他只觉得眼前一黑，意识犹如被卷入深海旋涡中，一阵剥离与杂乱的记忆交错中。

靳越辛再次睁开了眼睛。

他头晕目眩，在睁开眼睛的第一瞬间，守在房间内的两个秘书，陈华，以及一众技术人员都发出了些许的骚乱，李秘书立刻主动上前帮忙打开舱室，张秘书拿着浴巾走来，递给了出舱的靳总。

“靳总，您感觉怎么样？”陈华双手紧张的握在一起。

虽说技术已经成熟，但毕竟还是个半成品，当初这位冷漠矜贵的靳总忽然提出要和助理体验，陈华吓得连夜带领小组加班熬夜修复bug，生怕总裁出了半点纰漏。

这些大人物任性起来也真是可怕，竟然都敢把自己当成小白鼠了。

按理说从这种长时间全沉浸式全息舱里出来，都应该会有或轻或重的后遗症，或是晕眩或是头疼手脚麻木，但这位冷漠如冰川的靳总，从全息舱里出来，似乎并没有显露出太多情绪，连表情神态都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张秘书帮忙擦拭总裁发梢滴落的水，靳越辛抬起眼帘，看向中间那道门。

李秘书立刻会意的去按下某个按钮，中间的墙重新变回可视玻璃状态，2号舱的舱室空空荡荡。

靳越辛终于开口，第一句话是：“虞助理呢？怎么不在？”

他只晚了她大概两个多小时回归，她在现实世界也只早他二十分钟回来而已。

按照常理，她应该站在离他最近的位置，等待他的醒来。

靳越辛瞳孔微微一颤，长睫垂下掩住其中情绪。

又或者……

她该气势汹汹高高在上抱着双臂坐在一旁冷眼等待他醒来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听到总裁的问话，陈华结结巴巴愣住，不知该如何作答：“小虞助理，她，她……”

最擅长察言观色的李助理立刻说：“她说身体不适，需要先返回家一趟，说两个小时后和您在公司见……”

顿了顿，李助理语带暗示的说，“靳总，您现在同样也需要时间，把自己整理一下。”

和平常的靳总相比，现在从全息舱出来的靳总，的确显得有些狼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