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定了定神,迅速打开药箱,取出干净的棉布和消毒用的烈酒。
他先用剪刀小心翼翼地剪去伤口周围粘连的衣物,生怕弄疼了萧剑。
随后,拿起棉布,蘸上烈酒,目光专注,便开始轻轻擦拭伤口,每一下触碰,都带出丝丝血迹,昏迷中的萧剑眉头微微皱起,显然疼痛难忍。
清理完伤口,大夫又麻利地取出针线,开始缝合。
他的手稳如泰山,针线在他手中穿梭,一针一线都精准无误,将裂开的皮肉慢慢拉拢。
期间,晴儿一直站在一旁,双手紧握,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大夫的动作,眼中满是担忧与焦急,时不时轻声问一句,“大夫,他怎么样?”
大夫只是简短地回一句,“格格放心,有救。”
待伤口缝合完毕,大夫又敷上草药,包扎妥当,这才长舒一口气,起身说道:“他失血过多,伤势虽重,但暂无大碍,只需静心调养,按时服药,这伤口便能慢慢愈合。”
晴儿听闻,眼眶泛红,连连点头,感激道:“多谢大夫,辛苦了。”
就在这时,愉亲王夫妇匆匆赶到,二人衣衫不整,头发略显凌乱,显然是从睡梦中匆忙起身。
愉亲王一进门便焦急地问道:“晴儿,这是怎么回事?你受伤了?”
晴儿抬眸望见父母这般模样,心头猛地一热,仿若有一股暖流瞬间淌过心间,那源自家人的关怀与急切,毫无保留地展现在眼前,让她深深知晓,这份亲情是如此厚重,无论何时何地,都是她最坚实的依靠。
“阿玛,我无事。”晴儿微微启唇,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却仍努力挤出一抹安抚的浅笑,试图驱散父母眼中的担忧,让他们宽心。
愉亲王的目光却仿若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径直越过晴儿,牢牢地落在了床上受伤昏迷的萧剑身上。
刹那间,他的眉头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拧紧,深深皱成一个“川”字,眼中满是忧虑,他微微仰头,目光望向虚空,若有所思地低语,“他怎么弄成这样的?”
晴儿此刻自己也满心迷茫,思绪还仿若深陷在那惊心动魄的时刻,诸多惊险细节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不停闪现,却又尚未理出个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