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悠斗低着头,没再看这场战斗。
他怕,他怕自己观看战斗时,眼里的杀意会控制不住地泄露出来。
这杀意,绝不是针对宇智波的。
——宗家的大人所指,吾等奉献所有血肉?
为了一个给自己、给自己的后代刻上奴隶烙印的宗家,战到最后一滴血?
残暴冷血的压迫者是可恨的,但这是正常之事,本来就是对立面,再多的恨意也不为过。
然而,真正让热血者心凉的,则是身旁麻木不仁的、被完全驯化的奴隶同伴!
这样的宗家、这样的分家、这样畸形扭曲的家族……
日向悠斗低头掩饰自己思绪的时候,院子里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了。
宇智波翔太说的没错,瞳力更强、秘术修习完整的宗家都没获胜,分家少年确实不是对手。
日向直人被揍得满脸是血,宇智波并不是喜欢施虐的家族,但直人很顽强,一次次被击倒、一次次爬起。
最后连宇智波翔太都看不过去了,使用雷遁轰入对手的身体,麻痹所有肌肉。
日向直人躺在地上,好半天才起来。
往回走的时候,身上还流着血。
他一边擦拭着伤口,一边偷看日向信司和那个宗家少女,谨小慎微、却又饱含期待。
——像极了一条等待主人夸奖的狗。
然而,日向信司并没有任何赞许和怜悯,连一个眼神施舍也无。
日向悠斗低着头站起。
他穿过门廊、走到院子,与日向直人擦肩而过,任何交流也没有,仿佛两条平行的直线。
“又来了一个分家。”宇智波翔太喘了口气,连败两人,即使是他,也感到体力不支,但这位宇智波少年的声音依然充满朝气:
“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日向悠斗抬起了头,清俊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他掰了掰小拇指的关节,弄出脆响,查克拉自然流转下,眼角青筋暴起,白眼开启。
“日向悠斗,请教了。”
“我叫宇智波翔太……哦?日向悠斗?原来是你就是日向之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