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蜀州、登州可与北凉军对峙,可一旦本王大刀阔斧地施行新政。”
“我蜀国恐怕有土崩瓦解的风险!”
蜀国内部的问题不小,最显着的问题,就是税收入不敷出。
打仗打的是钱粮,是兵力。
蜀国内部官员腐败贪污严重,军官肆无忌惮,掌控权力后肆意妄为。
就连蜀王王燮都开始耽于享乐,下面的官员自然有样学样。
庄舟闻言露出一抹担忧之色。
“大王,若不变革恐怕百姓就要先反了。”
“各地的义军汹涌,只因为北凉王一封《告蜀地万民书》。”
庄舟忧心忡忡,不过,蜀王王燮却轻飘飘地撂下一句话。
“那又如何?区区义军能掀起什么风浪?”
“本王已经拟定旨意,准许各地豪族组建族军。”
“凡绞杀暴民者有功者,族军可永久保留!”
庄舟大惊失色,王燮的命令,让地方豪族豢养军队获得了法理上的支持。
若地方豪族持续做大,蜀国还是蜀国么?
“殿下不可!”
庄舟劝说王燮,王燮不待庄舟说完,就不耐烦地挥挥手。
“本王要的是时间,拖住北凉军!”
“只待汴河被攻破,梁国都城沦陷,北凉军自然撤退。”
“当下若过不去,何谈未来?本王心意已决。”
“关棠那边你不要管了,他想跪就让他跪着!”
轰隆隆!
寝宫外电闪雷鸣,一场大雨即将落下。
天府城的大雨一直持续了三日,还未曾有停息的趋势。
关棠当真拼了性命,硬生生跪了三日。
风雨交加关棠身上还有伤势,可无论关索与旧部怎么劝说。
关棠依旧挺直了腰板,一动不动。
关棠眼中的皇宫越来越模糊,越来越遥远。
暴雨倾盆与雷鸣声,亦开始悠远起来。
他的身子微微摇晃。
嘭!
关棠倒在了雨水泥浆之中,在远处的关索与关棠旧部终于忍不住,跑出来将关棠带走。
关棠未晕倒之前,谁都没法带走他,正如闻段说道:关将军的性情,就像一头倔牛!
关棠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