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及阿落道:“好吃的都上一份。”
“好嘞,您们稍等。”伙计给几人倒了茶水,便匆匆走了。
自古,客栈、酒楼、茶肆、红阁等地皆是消息汇聚流通之地,光是听,便能听出许多事来。
只是事实如何?真假如何?能听出什么,便很难说了。
“诶,听说没有,最近出了个荷花般的人物。”
“叫什么名?哪的?”
“你知道也没用。”
“怎的?卖艺不卖身?”
“怎可能,但凡到了红阁之地,哪还有什么清白之身?”
“哦?”
“听过现下风头正盛的那位吧?”
“说就说,卖什么关子!”
“曹瑄,皇城谕及军的统帅。”
“原来是那位啊,他咋啦?”
“刚当上统帅之职,就从翠鸟阁赎回了一名女官倌,而那女官倌听我在翠鸟阁的熟人说,才刚调教完,都挂牌了,谁知——”
“怎样?”
“就被曹统帅给高价赎身了,唉。”
“嘿,听他说的,这事早不新鲜了。我跟你们说个别人不知道的。”
“别人不知道,你又凭啥知道?”
“就凭我表弟在京都曹府做事,而且,我在翠鸟阁有个老相好。”
“是嘛,那你快说来听听。”
“我跟你们说,你们可别说出去啊。”
“放心,倒是你,小点声的好。”
“其实那女官倌名为「何挽之」,流落风尘前是位罪臣的女眷。而那罪臣正是那位的亲兄长。”
“那位罪臣呢?”
“当然是……咳,服毒自尽了。”
“哎呀,这,这,那小叔子将嫂嫂赎回,少受点苦,这不是好事嘛。”
“是啊,这位官倌完全是被夫家给连累的,我老相好知道她的遭遇,还挺可怜她的,说她是个什么……啊对,‘外表柔弱,内心坚强’的女子,还说‘身处泥淖但拥有高贵的灵魂’什么的,像荷花一般。”
“听你这么一说,大伙儿倒真想见见了。”
“嘁,人现在哪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
“难道赎了身反而没了自由?”
“或许吧,前几日我表弟来信说,那位只要无事,便守在嫂嫂身边,生怕人突然不见。”
“这是怕人寻死?”
“谁晓得啊,不过,我表弟有一次听到那位对他嫂嫂说:‘除了离开我,我什么都答应。’”
“嚯!该不会……嘿嘿,朝夕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