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启珩一时看得呆了。
煞时从那种紧张的氛围中脱出,警觉此时的情景,他放在初景腰上的手、横亘在她腰间的手臂、以及被初景靠着的前胸,都顿时变得灼热无比,仿佛在一瞬间烧起来了。
谢启珩即刻翻身下马,垂首立在马侧,一手紧紧拽着缰绳,像是个犯了错误的祈求原谅的孩子,“是我冒犯!小......要打要罚,任凭郡主处置,只要郡主能原谅我的冒犯就好。”
见初景迟迟没有出声,谢启珩正要抬头,忽的一双细软的手就搭在了他的肩头,他心潮澎湃,抬头就见初景双手扶在他肩上,微微倾身。
他呼吸都紧张得放缓了,鼻尖萦绕着女儿家的沁香。
初景说:“世子救我于危难,谈何冒犯,反倒是我要多谢世子出手相助。”
谢启珩正欲开口,忽然一道声音炸耳传来。
“郡主!您可安好?”段清益滚下马,狂奔而来,嘴里大声嚷嚷。
初景被这忽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不慎滑下马去,谢启珩连忙伸手一揽,再次抱住了初景细软的腰肢,接着初景安全下了马。
段清益已经奔走过来,初景刚刚一站稳,谢启珩便立刻放开了手,掩耳盗铃般侧了侧身,装作无事发生,只是他的耳朵已经红透了。
“郡主、世子!”段清益急急忙忙行礼。
原来段清益就是那日郊游踏青之时被初景救下的那位寒门子弟。
这边才弄清段清益身份,那边太子也赶了过来。
看到谢启珩和初景站在一起,他顿时气得心脏都不好了。
谢庭轩压抑着怒火,缰绳一撩,翻身下马走到初景面前,“安阳,你可有受伤?”
初景看了眼后面跟随而来的随从,“我无恙,公主可曾受伤?”
方才公主坠下马去,立刻就侍卫相护,但当时蛇马惊乱,难免发生什么意外。
太子瞥了一眼谢启珩,沉声说:“皇妹不慎被蛇咬伤,已经命人送去医治!”
一旁的谢启珩立刻说:“此蛇虽有毒,但毒性并不算烈,也不是什么罕见之蛇,随行医师定有解药,郡主不必太过担忧,公主吉人自有天相,并无性命之忧。”
初景并不认得那些蛇,听谢启珩这么说,她也放心稍许,转而想到另一件重要的事。
“围猎场中怎会有蛇群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