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天天诅咒他死。
恨不得他立刻死。
云栀意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接着道。
“你要死不活的,看着怪让人难受的,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依我看这个冬天最合适,你赶紧死了也好找块风水好的墓地,争取明年长个一米高的坟头草!”
“看在我这么恨你的份上,到时候我一定会去你的坟前,替你的坟头草施点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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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静默了。
厉少席直勾勾看着她。
竟被她气笑了。
“云栀意,可惜我的命够大,要让你失望了。”
他指了指床头盘旋的巨龙木雕。
“我的八字也够硬,一条龙而已,放在床头压得住。”
云栀意愤愤骂了句:“有病!”
“小心哪天龙头掉下来将你压死。”
厉少席:?!
她已经扯过被子入睡了。
他却整夜睡不着了。
半夜。
自己起来倒水喝。
喝着喝着又摸进浴室里洗起了澡。
云栀意说他脏…
他走火入魔一样,恨不得一天洗上八百遍。
洗着洗着,他看着镜子里那张五官深邃的脸,眸色有些猩红。
水流哗啦哗啦的。
他低眸,看了看。
又拼命地搓洗他的每一寸肌肤。
恨不得把那里搓掉皮。
……
厉阈野闯入了云栀意的梦境。
他将她铐在欧式大床上,整个人呈现一个“大”字。
冰冷的指腹,一寸一寸地侵蚀她的肌肤。
“他都碰你哪了?”
“唔…”她眼里溢出害怕的目光,“别、别看我的手…”
男人的目光落在她的手腕上,像是一把锋利的刀。
想要把她手上的【席】字削掉。
锋利的匕首抵在她的肌肤上,对着那个字,划出血痕。
“乖,不疼。”
“忍一忍,把它削掉就好了…”
…
“阈野,疼……”
“……”
厉少席洗完澡,出来时,听见她软语温存的哭腔。
他身形一顿,站在浴室门口,像是一尊木雕。
原来。
她也不是无坚不摧的玫瑰。
原来。
她也有娇滴滴求饶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