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裴晚晚家里玩的时候,他从来都不跟她们说话。
她也不敢靠近这个大哥哥,她怕他。
最怕的一次,她在他们家客厅不小心打碎了一个古董花瓶。
读高中的裴知聿什么都没说,就叫她去他书房里罚站了半天,而他在屋里写作业。
付烟从此害怕死了裴知聿。
还有一次,那天裴家没仆人,裴晚晚临时闹肚子,叫她帮忙去给她继哥送衣服。
高中生的她,也极害怕二十多岁的裴知聿。
她忐忑不安地敲了门。
咔哒一声,浴室的门开了。
成年男人湿发下的凤眸漆黑幽冷,下半身围了条浴巾,紧实的腹肌让她脸红心跳,成熟陌生的荷尔蒙味道扑面而来。
他伸出修长的手,接过了她手里的衣服。
而她害怕他,吓得扭头就跑。
而现在她跟他发生了关系,她如何能接受?
裴知聿坐在沙发上却无端有种高高在上的俯视感,气质矜贵,目光冷淡,难掩一身优越。
在他面前,她无地自容,恨不得埋进地里。
她起身,便想走人。
结果刚起身,她便疼得坐回去。
“嘶。”
昨晚,弄得太厉害了……
这时,沙发上矜贵的男人朝她伸出了修长的手,声音低沉微冷。
“过来。”
付烟气得不想去。
但她实在怕他这个哥哥,在他幽寒的目光下,她还是忍着疼走了过去。
刚到他面前,下一秒她就坐在了男人的大腿上。
衬衣被掀开,然后她就感觉到了一抹清凉,竟然缓和了几分疼痛。
低头,便看到了他骨节如玉的手指沾了药膏。
她吓得想下来。
“哥哥,我自己来就行……”
裴知聿容颜冷俊,此时他却皱了眉,看她的目光仿佛在说她不懂事。
“听话。”
说完,付烟就又被拉入了他的怀中。
他环着她的腰,涂药膏的动作依然优雅。
这么多年了,她都是把他当哥哥。
付烟却如忍受火煎,满脸通红。
药香熏人,与此同时她还闻到了男人身上的淡淡冷香。
他的动作很温柔。
她闭眼,身体在轻微地颤,她不敢想象男人是如何用那只平时用来签支票签合同的手来给她涂抹药膏的。
过了很久,她才从男人的怀里脱离。
相比于她的惊惶失措,裴知聿坐在沙发上,拿了爱马仕的手帕平静地擦拭着自己的手指。
他沉静得仿佛手指只是沾染了清水。
“想要什么补偿。”
付烟的手指僵住了,一瞬间,眼睛微红。
她抬眼看他,“昨晚你喝醉了吗?你知道是我吗?”
答案却出乎意料。
“知道。”
他淡漠,又从从容容。
他昨晚被下了药,她又刚好喝醉进了他卧室。
他是知道的,他是清醒的……
付烟美甲差点掐破手心。
眼前的男人什么身份,裴家的独苗,权力塔上的人上人,冷漠的利己主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