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蚂蝗在药农手里的处理流程呢,其实比较简单,就是把它烘干或晒干。

现在天气好,阳光充足,想晒干蚂蝗并不难。

但是,二狗子不想接触活着的,可以扭曲的蚂蝗,况且不论是铁丝还是棉线,对他们而言都不是能轻易接触到的东西。

只有一个最简单的法子,把蚂蝗埋到草木灰里,等蚂蝗死掉了,洗干净再晒干。

“你们从家里把灶台下的灰弄出来,咱们把东西都放到我家院子里去。”二狗子指挥大家:“记得有多少灰,就拿多少来。”

说完带着大柱哥回家去:“大表哥,你怕不怕活着的蚂蝗?”

二狗子带着怀疑的眼神,看了一眼李大柱。

“咋可能,我成日在地里干活的时候,哪天不能遇着那玩意儿,你表哥皮糙肉厚的,蚂蝗都咬不动。”李大柱拍着胸脯保证。

他现在也不去地里干活了,反正家里弟弟多,壮劳力也多,不缺他这一个。

一天到晚地跟着二狗子满村瞎跑,李大姑以为儿子是为了感谢他小舅舅帮着找了个学徒的活,特意在这几天陪着二狗子呢。

二狗子点头:“那到时候把蚂蝗埋到灰里的事儿就交给你啦!”

“为啥要这么弄?”李大柱作为小团体里唯二会思考的人,对二狗子的行为表示不解。

二狗子特别会忽悠:“这可是处理药材的独家手法!”

“你为啥会处理这些东西?”大柱活了十八年,对这些东西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他根本就不知道那些看起来烦死人的小虫子还能卖钱。

如果说是李大郎告诉他的,二狗子眼神死,肯定很快就要被拆穿了。

他想到了远离村子,独自在外读书的老爹:“是爹爹告诉我的,都是从书里读到的。”

没错,书中自有黄金屋!

李大柱立马就相信了:“人家跟舅舅学一点算术就能去做账房的学徒,你这儿知道了一点药材的事儿就能带着大伙赚钱,可见读书是有用的,只可惜我是读不下去啦。”

他特别认真地鼓励二狗子:“你长大了,可得跟着小舅舅好好读书,将来也考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