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类型的书,一般属于蒙学的范畴,对于这两位来说就是基本功,根本不需要书本,就能背出来。
“要不还是用《对类》。”县令坐近了些:“我从前初学时,用的就是这本。”
山长欣然接受:“厕中秦宰相,胯下汉将军。儿时读此书,先生都是让我们完全背下来的,不解其意。如今为人师长,才知何为因材施教,有些人在最开始的时候,很难自己回过神来,必然要有先生带着往前走一走,路才能平顺。”
县令感同身受:“只是大多开蒙的私塾,都是些久试不第的酸腐书生坐馆,不少人刚踏上读书的路,就被这些酸文假醋的人给堵死了!”
他叹了口气:“可惜少有如先生这般大才。”
二狗子在俩人感悟的时候,缩了缩小身子,试图把自己藏在角落里。
现在的氛围就很好嘛,何必要牵扯一个无辜的小朋友呢?
他甚至把手里没吃完的驴肉都收了起来,力图让自己不发出一点声音。
然而还是失败了,那两位互相客气的一番,同时想到了二狗子,对着他露出和蔼的微笑。
二狗子不明所以,悄悄收回刚刚藏在行李下面的一条腿。
县令看着他的小模样,满意地点头,带着几分羡慕的语气,对着他语重深长:“你如今是有些运道的,我同先生教你一句,就给你解一句,必定让你听明白背下来!”
二狗子吞了吞口水:“我,我。”
“不必说感激的话!”县令突然激昂了起来:“放心,我定然能给你讲明白了。”
他还很客气地问山长:“先生,我先讲一段,您瞧瞧,我这读书人的底子,有没有被这官场沉浮,遮住了。”
山长也莫名其妙地激动起来:“好啊!我讲下半段,也让你瞧瞧,我这些年,学生不是白教的。”
二狗子感受到空气里突然燃了起来,好像有什么危险的东西在靠近。
县令不给他反应的时间,就开始抑扬顿挫地背起书来:“四渎江淮河济,三光日月星辰。你可知,其中四渎出自何处?”
二狗子人还僵坐在那里,就被盯着眼睛开始教学。
他摇头:“不,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