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也不知咱们书院参加院试的其他八人,是不是也榜上有名了?”山长颇为欣慰地看了看自己的三个学生,虽说他们相处时间不算太长,但这回“舞弊”的事情,倒是真的让几人生出更为亲近的师生情谊来。
李皓和秦僻虽未像林雄那样喜于形色,但眼睛都亮晶晶的,院试是道门槛,跨过了,可真的算踏上了科举正途了。
如今有了功名,不再是白身,怎能不算一件喜事呢?
林雄又想起来,他们约了程锦和赵虎今日见,就问已经领完赏钱的投墨:“你瞧见程家公子了吗?”
投墨这才想起来,方才高兴地忘了:“一早就有程家的小厮来报信,说程家公子被家中长辈压着不许出门,赵公子去探望也不让进门,只能失约了,待月余大家一同道府学读书,再聚一聚。”
林雄只能替他叹一声倒霉,又暗自庆幸,自家的长辈都不在这儿,等他过年回京的时候,已经有了秀才的功名,想来那时候爹手里的戒尺能换个细点的。
既然程锦他们不能来,几人也不在府城耽搁,当即决定,立刻回县里。
李皓要回家,秦僻和林雄跟着山长去书院,待一同参加院试的同窗回来,大家出钱,宴一回书院的先生。
李皓收拾了一大包的行李,把二狗子的小玩意儿们,单独包了一个巴掌大的小包,专门让他背着。
驾车回县城,不像前几日这么赶,大家都没觉得累,很快就入了县城,四下分开。
不知是不是县令被罢官的缘故,县里的风气倒是比平日里更松散了些。
他们几人入城门的时候,被守门的小吏要了十个铜板,比平日里的一倍还多。
李皓本想租个驴车,带二狗子回家,没想到家里早就让大砖和大柱守在城墙脚底下,专门来接他。
一见着他,大砖和大柱都赶紧过来帮着拿行李,大砖扛起二狗子坐在肩头,憨笑着:“重了不少。”
大柱拿起李皓背着的大包裹,也没敢轻易开口问有没有考过之类的事,只挑着家里的一些小事,胡乱聊了几句。
二狗子瞧着好笑,故意趴在大砖哥的头上,装作要和他说悄悄话,声音却很大:“我爹中了案首!”
大柱咧着嘴就笑,他不晓得案首是啥,就听见中了两个字,乐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嘿嘿。”二狗子也跟着俩人傻笑,他觉得可以看见自己以后光明的未来了。
看着这三个傻子,李皓默默走远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