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雄进门后没看见人,挠了挠头发,对晚了几步的秦僻说:“曦儿不在吧,刚刚差点忘了不能让他知道。”

秦僻坐了下来,示意他放下手里面的东西:“没有人,别拿着这个了,也不嫌晦气。”

“你难道还怕这个?”林雄轻轻放下手里的东西:“我可听说过,你小时候跟着秦家祖父,可是出入刑部大牢的。”

秦僻板着脸:“虽不惧怕,但敬而远之。”

二狗子偷偷探出个耳朵,想听他们瞒着自己在做什么。

“确实。”林雄叹了口气:“子不语怪力乱神,这些人也太过了,不知多少百姓,因此被害,等把这一截手骨交给知府大人,他见了此物,自然不能再推辞。”

秦僻猛地回头,身后空空如也,松了口气:“他必然知道些什么,只是信不过我们。”

“咱们才来府城多久,而且还是主动联系的知府大人,他干嘛不相信我们?”林雄不理解,他们最开始找知府的时候,他就一直在那里打太极。

像是知道府城有极端信教的事,又好像一无所知,一看就是官场老油条的手段,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要用在他们身上。

“你说是为什么?”秦僻眼睛扫过书架,有些漫不经心地说:“只能是,信教之事,牵扯甚广,估计不仅仅是府城出了事,他们背后,还有其他人。”

他回过头看向林雄:“你我都出自京城,说不定,要牵扯到更上头的家伙呢。”

林雄不太相信:“谁搞这个鬼,不要命了,前几年圣上才杀了一批信七仁教的家伙,这么快就有人敢朝这里伸手?”

秦僻没有说话,突然安静了下来。

林雄不明所以,下意识把那个手骨藏起来。

秦僻轻手轻脚地走到架子旁边,一把拎起二狗子的后脖颈,叹着气,甩了两下:“怎么不出声?”

二狗子傻笑:“我睡着了。”

林雄这才发现,还有个小不点在偷听呢,气得拿手指对着他的脑门点了两下:“你啊!”

秦僻拎着二狗子出门,去找李皓,没办法,谁家的孩子就交给谁去管吧。

李皓知道二狗子听了个大概,也拿他没办法,这几天都没敢让他出门,本来就有点小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