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商人家出来的不都是世故圆滑之辈,但也不能真养出个隐士之流的人物吧!
秦僻一直觉得褚老头像是什么落魄的世家子弟,所以才钻研那些“不是正途”的东西,还生出那样古怪的脾气。
“就是商人出身。”林雄跟他们分享自己打听来的事:“听说还是盐商呢!”
秦僻只觉得一言难尽,实在无法想象是什么样的商人之家,能生出这样有反骨的后辈来。
“他年少的时候,也是江南锦绣堆里长大的,谁能想到日后竟然是这番光景呢?”林雄忍不住唏嘘:“想来人生实在难以捉摸。”
秦僻却有不一样的看法:“盐商,最是暴利,这是命数也未可知。”
俩人感慨了一番褚老头坎坷的人生经历,突然想起来还有个仰着脑袋听人说话的二狗子,敲了敲他的小脑门:“收拾东西去吧,把你爹也叫起来。”
这样的话还是少在小孩子面前说,免得他移了性情。
俩人对视一眼,不再聊褚老头的事情。
出了府学大门,投墨早已带着牛车在外面等他们了。
怀里还揣着几个油纸包着的胡麻饼,上来就递给二狗子一个放在最里面,还热腾腾的饼子。
林雄把其他的都分了,让投墨在外面赶车,他们四个坐在车厢里啃饼子。
这家的胡麻饼好舍得,上面撒满了胡麻,咬一口咯吱咯吱的,香气充斥在嘴巴里面。
二狗子啃了一大半饼子,接过老爹递来的水,一口气喝掉,满足地拍拍小肚皮。
“还是在外面吃的好,这些天天气冷了,投墨也不早起做早饭,府学的早饭吃起来实在没滋味。”林雄吃完自己的那个饼子,还把李皓手里那个,二狗子吃剩下的抢过来,好不嫌弃地塞到嘴巴里。
李皓无奈看他一眼:“你想吃等会回来再买就是了。”
林雄摇头晃脑:“一想到很快就要冬日落雪了,那时候早起就是冷的,带着一肚子冷风去吃府学的早饭,就觉得实在太艰难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