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开始做沙盘,还没上颜料,只是地台干了暂时放在二狗子他们屋子的桌上。

那乌龟也不悠悠然待在笔洗里面拨弄水了,趁着人不注意,就爬到干了的地台上,开始四处观瞧,趴在二狗子贡献出来的一块最大的石头上,不动了。

二狗子发现他的时候,乌龟正扯着脖子在自己的地盘上巡视。

褚老头看见这乌龟,却没有生气,只是奇怪地摸了摸它身上绿茸茸的青苔:“怎么,是这样的?”

二狗子看着,心中突然有点小羞愧,怎么说也是自家养了好久的宠物,但是一直以来也没有帮它清理一下,没想到现在青苔都覆盖住差不多整个乌龟壳了。

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它的生活,二狗子也摸了一下:“要不,帮它把这个清理掉吧?”

投墨首先反对:“您忘了,前儿我想给它清理的,谁知这乌龟凶得很,只要碰它的后背,就要咬人,您可不敢给它咬了。”

被乌龟咬了,会得狂犬病吗?二狗子不确定地想,现在又没有狂犬疫苗,还是不要招惹它了吧。

“没什么事儿。”褚老头把乌龟拿起来丢回笔洗里:“不洗干净也没影响,就养着吧。”

听了他的话,二狗子就放心了很多,只要不影响乌龟的健康,其实那个毛绒绒的龟背还挺可爱的。

做沙盘可不是个轻省的活计,不仅要研究地势,还要计算各种地形的大小尺寸。

虽然二狗子和褚老头都很擅长做这种计算,但奈何需要算的太多,又有不少动手的事情,这个县城的沙盘,俩人足足做了一个多月,直到晾干了放在院子里,份量十足,投墨和他们三个人一起,才搬得动他。

“可算是做好了。”投墨也觉得松了口气般,虽然他没做什么,但每天看着,就好像自己也成了其中的一份子了。

“这个做得精巧。”林雄围着沙盘啧啧称奇:“颜色也好,瞧这一条河的颜色就是我调的,绝对分毫不差,灰蓝色的河么,也是咱们这儿的特色了。”

秦僻看了一会儿,就进屋子里去了,他心疼,多好的颜料啊,都在下面打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