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火盆中的蝗虫卵全都被烧掉了,几人才长舒一口气。
林雄小心把那个小花盆踢开:“难道是哪里有什么冤屈之事,今年才会出现蝗灾?”
秦僻思考着:“朝政失和,蝗螽孽蔓,残我百谷,不知是哪里又出了贪官污吏,天降灾祸。”
二狗子张大了嘴巴盯着他们看,一度以为这两个人是在开玩笑。
可是林雄忧心忡忡,同秦僻商量,要不要尝试上报知府,请求知府在春种之前祭祀蝗仙。
他们叹息着着问李皓:“不若带几位学中同窗和先生,一起去城郊褚老先生那里看看,若真有蝗灾的可能,我们也可以一起请求山长上报于知府。”
李皓不置可否,低头问二狗子:“你明日要同我们一起去吗?”
二狗子有些精神恍惚,但还记得和褚老头的约定,忙点头答应:“要!”
林雄他们连日赶路,又忧心蝗灾的事儿,神态疲惫,同二狗子说了几句话,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二狗子苦着脸,躺在床上。
李皓看他一直盯着窗外,也不睡觉,便问:“在想什么?”
二狗子猛地翻过身:“爹,你也觉得有蝗灾是因为出了什么贪官污吏,或者皇帝昏庸之类的缘故吗?”
李皓沉思了一会儿:“子曰:惟天之大,惟尧则之。蝗灾是上天降下的灾祸,各地都有祭祀蝗仙的庙宇和传统。”
他还附和了一下秦僻的观点:“吏冥冥犯法即生螟,这也是在说文解字中有记载的。”
二狗子整张脸都皱起来来了:“不对,不对。”
他晃着脑袋:“《四民月令》里面就记载过:湿气升而蠹虫生,汉朝的时候很多人就认识到蝗灾和天气时令的关系了。”
他在褚老头那里看过好些农书,《齐民要术》中对于治虫的记载更是非常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