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里正的百般挽留之下,阿大还是坚决地拒绝了留饭的请求,嘱咐了几句让他们赶紧去拿鸡苗鸭苗,要是能带着别的村子一块儿去更好,小队伍就驾车离开了。

虽然磨蹭了一小会儿,但到县城的时候天还没完全黑下来,有不少医馆开着门。

阿二先去找能留宿的客栈,他们这一车的鸡鸭鹅可是重要财产。

二狗子和阿大他们带着人去医馆,找大夫瞧病。

阿大瞅准了一个大医馆:“里面都是上了年纪的大夫,那儿靠谱点。”

说着,薛成扛起了那人,大步流星往医馆走去。

“这是,这是咋了?”

医馆里的小药童看见被扛着的人吓了一跳,还以为这人快要死了呢,结果一下子对上了那人睁开的眼睛,差点没把心脏吐出来:“我滴乖乖,是个活的!”

老大夫嫌小药童说话晦气,打发他上后面煮药去。

“来,把人放这个上头。”他带着几个人来到里间,有个窄窄的木架子床,刚好可以放下一个人。

听完阿大对这人的病情描述之后,大夫沉吟片刻:“现在看来除了手脚有些冻伤了,其他地方没有什么问题。”

“那为什么说不了话呢?”阿大追问。

老大夫也很疑惑,在这人身上摸索了好一会儿:“看不太出来缘故,我先给他施个针试试?”

阿大不敢做决定,看向褚老头。

“你觉得怎么样?”褚老头问躺着的人:“愿意就点个头。”

那人点了点头,目露感激。

他和这些人几乎没有什么交集,萍水相逢,他们竟然愿意相助。

老大夫看他神志也很清醒,愈发觉得说不出话这事古怪得很。

他施完针,给来了两盒治疗冻伤的药膏,让阿大每日把手搓热了之后用药膏涂在被冻伤的关节处:“过几天再来看看,能不能查出失声的缘故。”

几个人付了钱,薛成再次把人扛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