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周衍轻声的回答。

他的声音很轻，却让现场所有人都听到了。

此时，乾圣、承圣、华圣还有阴圣以及邪王五人，都十分忌惮的看着这一幕。

他们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们的生命，拿捏在了一只先去他们认为的蝼蚁的手中。

此时，哪怕是高傲的幽冥八魂使，也不由深深的看着周衍，心中忌惮无比，再无之前的淡定。

他也无法想象，原本是自然演化的困阵，怎么忽然可以被艹控？

而原本才圣级的阵法，怎么忽然蜕变成为了神级杀阵？这被封镇的熊妖，又为何可以让十二元磁光柱归位，演化古阵杀圣？

这其中，有太多的隐秘，无法得到解答。

好在，先前当机立断，立刻将命魂送出去，送回了幽冥生灭幻界，不然，这次只怕是得不偿失了。

不过，作为幽灵，如果死在了万鬼剑冢，那才是永恒的消失、不复存在，那才是可怕的结果

所以，幽冥八魂使心中也十分忌惮。

也是在此时，周灵遥和霓裳仙子听到了周衍的话，都浑身巨震，而圣女姜雨凝，则表情冷漠而平静，没有半点涟漪。

周衍忽略了所有人，他只是深深的看着姜雨凝，看着如今这个无比出色的女子，柔声道：“凝儿，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周衍，我想，不该隐瞒你了。”

此时，沉默着的姜雨凝，忽然开口了。

“嗯，有什么话，你说吧。”

周衍凝视着姜雨凝，他当然知道，此时姜雨凝必定会表现得很绝情，与他撇开任何关系。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

“其实，我一直只是利用你的感情，来觉醒自我而已。当初在血水湖，也是我故布疑阵。对于天命计划，我也明确的知道一切，甚至我知道屏儿对你一往情深，知道你需要命魂救古曦……

可我把命魂送给了幽冥殿，让屏儿死去，让古曦没有活命的机会。”

姜雨凝的每一句话，都如一把刀，深深的刺入了周衍的心中。

周衍知道这些是真话，但姜雨凝这么做，却一定都是逼不得已，一定是没有选择的最好选择，就像是他当初痛苦的呵斥、辱骂古曦一般无二，可是这种被刺入伤痛的感觉，真的很难受。

周衍感觉自己的心如被一柄剑搅碎了一般。

“还有，当时我与我姐姐其实看着风凌清她们有危险而没有出手，便是想以无情与痛苦刺激自己的记忆，在这一世尽快强大起来。

对于修炼的人而言，感情都只是个笑话、只是牵累与负担，唯有实力才是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