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蛇帮参与打伤我爹的人,被判服刑五年劳役。”
“我娘从我十二岁开始就一人将我拉扯长大,就算不吃不喝也要供我读书识字,因为我娘说了,不识字连成为修士的机会都没有。”
司马言频频点头,仰头一口将酒水喝下,说道:“你娘说的没错,可以不读书,但是要识字,不然哪怕最简单的修炼秘籍放在面前也看不懂。”
白狼情绪有些低沉了:“十八岁那一年,毒蛇帮的那几个不入流的混蛋又来收保护费,只不过这次他们是来报复的,要我家赔偿他们的损失。”
司马言端着酒杯的手一顿:“额,不是他们赔偿你家的损失吗。”
白狼将锅里的菜装盘端上桌,笑着说:“人家说了,因为我爹害他们服刑五年导致他们少赚了很多钱,吃了很多苦,要我们家拿五十万钱赔偿。”
“那时候我已经成年,年轻气盛嘛,我就想我小的时候你来欺负我家,把我爹搞死了,我大了你还来欺负我家,妈的,欺人太甚,血气一上头,拎着菜刀就砍,直接将这几个小混混砍的哭爹喊娘,抱头就跑。”
“我脸上这道疤,就是那时候留下的。”白狼指了指脸上一道鱼钩一样的疤痕,笑呵呵的说:“不过,毒蛇帮的小弟丢了面子,自然不会轻易放过我。”
“第二天我就被抓到了人家帮里,本以为死定了,没想到毒蛇帮的帮主觉得我有点血气和狠劲,就要收我做小弟,我不答应,就被乱刀分尸,剁碎了喂狗,那只能是答应下来,就这样开始混帮派了。”
司马言眉眼带笑:“然后呢。”
白狼坐到餐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然后就开始在帮派里摸爬滚打,因为识字也有机会开始修炼,一步步往上爬,一步步干掉竞争对手,最后帮主在跟几个妓女在澡堂里玩鸳鸯戏水时被敌对帮派给暗杀了。”
“事后,我给帮主报了仇,凭借着多年经营的人脉、地盘、手下,我顺利当上了毒蛇帮的帮主,并且将帮派改了名,直到……”
司马言含笑说:“遇见我?”
白狼抿了抿嘴唇,微微一笑:“谁说不是呢,要不是遇到老大,我现在还是白狼帮的帮主,说不定哪天就死于敌对帮派的暗杀了。”
司马言盈盈一笑,伸出纤纤玉手拍了拍白狼的臂膀:“白狼啊白狼,以后不要叫我老大,因为我也只是个打工的,我是不会给你发工钱的,你要是想要工钱,你得跟马老板要去,他才是你老板,明白不。”
白狼认真的说:“钱固然很重要,没了它连日常修炼都是个问题,但是我跟着您不是图钱,我就是想在你手底下做事,也只认你这个老大,马老板再厉害也跟我没关系,我只听你的,他给我发钱,我也只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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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言啧了一声:“好吧,那麻烦你以后不要盯着我的屁股和胸看了,你要是真缺女人,我给你找几个高级妓女来陪你在这打发时间,就是你别老是盯着我看,你那眼神我是真膈应,我跟你不合适,也不可能,懂不懂?”
白狼:“……”有这么明显吗。
白狼欲言又止:“为什么不合适,又为什么不可能……”
司马言起身,指着白狼:“你闭嘴,别逼我削你。”
说完话,司马言迈步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走到一半,又折返回来,将桌子上的酒和饭菜端着往回走,白狼看着空空如也的桌面,神色陷入呆滞。
白狼有点不理解,抓着脑袋搞半天都搞不明白为啥,自己面貌有疤痕可也算得上帅气,修为境界也上得来台面,论感情,也相处很长的一段时间,彼此性情也算是有个了解,老大也没跟哪个男人有过来往,一直都是单身状态。
既然男未娶,女未嫁,为啥不能在一起,为啥就不能呢。
白狼死活想不通,头发都已经抓成鸡窝了:“天啦,谁来教教我该怎么追求女人,又该怎么追求如此难搞的女人啊,搞不懂,完全搞不懂啊。”
司马言端着饭菜回到房间自斟自饮,她才不在乎白狼是不是男人或者女人,她是男女通吃,生冷不忌,只是她觉得白狼没意思,就像是条狗一样听话,给不了她新鲜刺激且奇妙的人生体验,所以她属实没什么感觉。
她现在更想知道的是周青峰是什么表情,在她有条不紊,缜密无比的清扫工作之下,所有痕迹已经完全被消除掉,周青峰怕是只能束手无策。
司马言自斟自饮,想到周青峰即将面临的局面,突然眉眼带笑:“嘻嘻,好玩,真是希望现在能回剑塔跟周四郎见上一面,看他吃瘪的机会可是不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