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行远望着眼前温婉大方的貌美正妻,毫不奇怪宋礼闲有实力做到口中所言,更不怀疑宋礼闲是否做的出来,毕竟宋礼闲也不是什么普通女人。
宋礼闲收回手,端庄的捧腹站立,仿佛刚才的争吵和动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微笑说道:“现在我们可以说说正事了吗,你究竟陷的有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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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行远冷淡的走回书案之后,拾起两颗龙珠在掌心盘玩:“我经营着私酒生意谋利,很多剑塔高官都有干股,庄正就是我的合作伙伴之一。”
“庄正被捕后,我已经设法传话给了庄正。”
“我对他做出了承诺,他死后,他的妻女我养,让他不必忧心,为了家里人他哪怕身死道消、万劫不复也不会出卖我,这个大可以放心。”
宋礼闲平静的说:“除此之外呢,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翟行远说:“我派阎问酒暗杀过周四郎,失败了。”
宋礼闲闻言,微微色变:“你疯了,这种丧心病狂的事都敢做?”
翟行远淡淡说:“敢挡我的路,就没有不可杀的人,你也没资格指责我,这是你教我的,想要得到什么必须不择手段、不惜代价得到。”
宋礼闲抿了抿嘴唇:“还有吗?”
翟行远翘腿半靠在椅子上,淡定的盘完龙珠:“有,我秘密开设了一家瑶池庄园,在这座庄园私设赌场,豢养男妓和女妓,通过酒色钱财贿赂剑塔官吏,威逼利诱让他们为我所用,我掌握了两百多名剑塔高官见不得人的罪证。”
“不得不说,这些年我见过无数官员表面光鲜亮丽、暗地里龌龊的样子。”
“唯有骆老师令我衷心钦佩,他曾经也来过瑶池庄园一次,我试过很多办法拉他下水,但是骆老师都拒绝了,并且仅仅只是喝了一杯清茶就起身离去。”
宋礼闲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骆老师的为人确实值得钦佩,也是无数学生的榜样,但是偏偏教出你这么一个狡诈恶徒,骆老师知道你真实一面吗?”
翟行远闻言,轻笑摇头:“你觉得呢,我们这些学生里谁又能真正瞒得过骆老师的法眼,无非是睁只眼闭只眼,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毕竟有些事总需要人去做,老师爱惜羽毛不肯做,那自然就得由学生代劳了。”
宋礼闲面容缓缓浮现一抹绝望,她望着翟行远已经不知该如何搭救眼前的爱人:“行远,收手吧,与周四郎斗下去毫无胜算,我们离开剑塔,还来得及。”
翟行远淡淡说:“事在人为,不试试怎么知道输赢。”
收手不可能收手的,走到今时今日的地位,他牺牲的太多了,放弃如今的权势狼狈流浪境外成为丧家之犬,这是翟行远万万不能接受的事情。
宋礼闲说:“事在人为,也得量力而行,这是注定会失败的斗争啊。”
翟行远双眸冷光闪烁:“你错了,无论城主还是裘承德都不会帮周四郎,他们就是要用我们这些老人来磨周四郎这把刀,周四郎倘若无力收回五处大权,反而被我们给找机会揪住把柄斗垮,那周四郎一样会承受失败的苦果。”
宋礼闲语气着急:“我一个局外人都看的明白,外人也都看的明白,你要输了,骆家帮要完了,庄正被捕入狱,风向已经完全变了,你还察觉不到吗。”
“你们要是能赢,现在庄正已经安然无事出来了,可是现在你们与周四郎第一次正面交锋就输了,双方的实力已经看出高低,结局已经可以预见了。”
“不要抱有幻想和侥幸之心了,真等着塌天大祸来临,跑都来不及。”
“现在趁来得及,跟着我一起离开剑塔,我们重新开始。”
“你听我一次,行不行,我求你了?”宋礼闲起身走到翟行远的身前,蹲下身伸手握住了爱人的手掌,一双蕴含期待和急切的眼神望着翟行远。
无论如何,她不能让翟行远继续在作死的路上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