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行远说:“你知道我们的私酒生意在日益扩大,今年的年底分红预计是去年的三倍,而且每年都有钱拿,你卖了干股,等于杀鸡取卵。”
阎问酒勉强笑了笑:“那你就多给我算些钱就是了。”
“好吧。”翟行远摇摇头,他不知道阎问酒遇到了什么困难需要一次又一次的变卖干股救急,但也他是无心过问,因为他现在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五千万法钱,就当是买断你的干股,钱你自己去找账房领。”
阎问酒闻言,起身离去:“老翟,多谢,我还有事,告辞了。”
离开了瑶池庄园,阎问酒马不停蹄赶往了两分半河岸,快速登上河边的绮梦画舫,一路旁若无人的走入包厢之中,随后将门给关了严实。
绮梦身穿红绸睡袍正端坐在镜前梳妆打扮,闻声望去便看见多日不见的阎问酒,面露欣喜,随后又浮现一抹幽怨,想要出言责怪却又不敢,她很害怕阎问酒又什么都不说,直接玩消失,那她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阎问酒神色凝重的说:“我要走了,今天过来跟你告个别。”
“啊?”绮梦慌了,连忙起身上前拉住阎问酒的胳膊:“阎爷,求你不要丢下我,无论你要去哪,带我一起走,我不想一个人。”
阎问酒闻言,摇头拒绝,掏出准备好的钱票放在她的手上:“这是两百万法钱,十年来我一直都给准备着,这笔钱足够你替自己赎身后踏踏实实过生活。”
绮梦拉着阎问酒,慌张的哀求:“不要,阎问酒,不要抛下我,带我走……”
阎问酒冷静的伸手捧起绮梦的脸,直勾勾的盯着她的眼睛,冷声说:“你跟着我走就是死路一条,因为我现在已经自身难保,根本没办法带上你,我也不可能跟你在一起,我们是没有未来的,你懂不懂?”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绮梦含泪摇头,根本无法理解阎问酒在说些什么。
她只知道过去十年里生活的意义就是阎问酒,她的世界也只有阎问酒,阎问酒要是突然从她的世界里消失,她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活下去。
阎问酒咬了咬牙,决定实话实说,让这个女人搞清楚现在的情况:“其实我不叫阎问酒,我的真名叫虞初新,我是帝国全境通缉的甲级通缉犯。”
“只要有人拿着我的人头就能去任何一个地方官府换四亿两千万法钱。”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蟒雀帝国全境都没有我的容身之地,我永远都在逃亡的路上,朝不保夕,无数高手都在为了悬赏追捕我,你跟着我就是死。”
“听话,拿着钱以后好好生活,不要再想着我了。”
绮梦有些恍惚,大脑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么大的信息量,但是她知道阎问酒要走了,而且永远不会回来,眼泪已然挤满眼眶,死活不撒手。
阎问酒见状,深吸一口气,将眼前哭泣的女人拥入怀中:“谢谢,谢谢你陪我十年,因为有你,我这十年睡觉都没做过噩梦。”
绮梦感觉被抱的完全喘不上气,脑袋缺氧缓缓闭上了眼,陷入了沉睡。
阎问酒将绮梦抱到床上放好,转身悄然离开。
骆家帮分崩离析,死期将至,他再不逃命,就得死在剑塔城。
而且二哥欧阳咄咄逼人,暗中不断敲诈他的钱财,他已经快被吸干了,除了每月的俸禄以外,额外的灰色收入也就是私酒生意的干股分红。
拿这笔干股分红,也仅仅是和光同尘,不拿都不行,不拿就根本走不到如今的位置,不拿就不是骆家帮的核心成员,阎问酒知道一切来之不易,所以倍感珍惜,从未主动利用职权贪污受贿,因为这很容易毁了他现有的生活。
如今现有的生活是保不住了,又要被迫逃亡。
阎问酒感到无比心累,因为逃亡时每天提心吊胆,面对无穷无尽的追杀,精神永远处于紧绷的状态,朝不保夕的日子,没体验过逃亡生涯的人,根本没办法感同身受,那种整日活在恐惧里的感觉,足以令人发疯失控。
在逃亡境外之前,阎问酒必须要做最后一件事。
那就是设计杀了二哥欧阳,否则他无论逃到哪里,二哥欧阳都将如影随形,再次将他苦心经营的人生搞的一团糟,他也将永远无法真正的重新开始。
阎问酒说:“车雨轩,我有一个计划,可以限期内帮你捉拿欧阳归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