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 费可有些忐忑地回复道,声音微微发颤。他的双手不自觉地在身侧微微颤抖,那是内心慌乱的泄露,他又努力控制着,试图将这份不安深埋。
“多少分?” 徐欧步步紧逼,语气愈发冷峻。
“80 分。” 费可硬着头皮说道。
“吕教授打分这么紧,你还能拿 80 多?” 徐欧的声音里充满了怀疑。
费可的目光瞬间开始游移,眼神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般闪躲,“记不清了,反正过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要被这愈发凝重的空气所淹没。
“舒老师的拓扑学,你选了吗?” 徐欧继续追问,那声音像是一记记重锤,砸在费可心理防线上。
“选了。” 费可的回答微弱得如同蚊蝇之声。
“几个学分?”
“两个。”
徐欧冷笑一声,他朝着费可缓缓踱步,每一步都踏得极慢,仿佛在丈量着费可的谎言究竟有多深。周围的社员们都屏气敛息,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游走,小声地窃窃私语,气氛紧张得如同拉满的弓弦,一触即发,似乎只要有一丝风吹草动,就能引发一场风暴。
“是三分,泛函分析老师不姓吕,姓宋,最高分给到 70 多分,没有到 80 分的,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混进复旦的校园??” 徐欧猛地停下脚步,大声质问道。
费可站在徐欧面前,像一棵在狂风中摇摇欲坠的小树,声音颤抖得愈发厉害,极力压抑着内心即将决堤的不安。“师哥.....”
“得得得,你蹭课的,我退学的,就别叫师哥了吧。” 徐欧不耐烦地打断他,脸上满是嘲讽,那神情仿佛在看一个滑稽的小丑。
费可低下头去,脑海中像是有无数个念头在疯狂交织,他的内心在痛苦地挣扎。过了许久,他抬起头,眼中满是无奈与渴望:“我…… 我知道我不该骗大家,我只是太渴望能在这学习了。我家里条件不好,没有机会上大学。复旦大学的学术氛围和优秀的老师对我来说就像一道光,一道我拼了命也想抓住的光。我控制不住自己,就想偷偷来蹭课,想多学一点东西。我没有恶意,也从来没做过伤害大家的事。”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像是在向命运诉说着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