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救命恩人！”

“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在“假司机”话落的一瞬，唐宇也将匕首刺进了他的心脏处。

在最后关头，X帮了他一把，匕首深深刺进了“假司机”的身体，血液横飞，溅了些许在唐宇的脸上。

唐宇被吓得一愣神，直到手背上的压力消失后，唐宇才敢慢慢扭头看向“假司机”。

而“假司机”瞪大着双眼，双眼失神，已经没气了。

唐宇就这么呆呆地望着，就像是忽然定住了一般，不敢动弹，良久才回过神来，双手脱离了匕首，一时间不知所措，嘴里喃喃道，“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

X嘲讽道，“呵，匕首可是在你的手上，怎么就不是你杀的呢？”

唐宇的精神已经恍惚了，跌坐在地只会重复着一个动作——摇头，“不是的，不是的，不是......”

“你不该救我的，不该救我的。”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唐宇嘴里念叨着无数声对不起，好像这样就能祈求到“假司机”的原谅一样。

他之前在李芬的手下虽然已经见过了很多很多被饿死或是被打死的儿童尸体，但这是他第一次杀人......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成为屠刀手，自己有一天也会成为自己曾经害怕、讨厌、畏惧的人。

如果甜甜知道他杀了人，一定会恨自己有他这么个哥哥吧.......

对不起，哥哥对不起你......

见唐宇痴愣在原地，X开口催促道，“还不走？留在这里等着警察抓吗？”

唐宇还沉浸在深深的自责和忏悔中，直到X的声音再次响起，才将他从自己的思维中拉出。

唐宇在X的催促声中离开，一直到门前，唐宇都不敢回头去最后看一眼“假司机”。

“假司机”的眼睛依旧保持着死前的状态，一切也就定格在了死前的一瞬。

唐宇仿佛一具没有灵魂的驱壳跟在X的身后，眼神呆滞宛如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