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氏想着对策,心思转得飞快,贝齿轻咬下唇,吴侍郎视若无睹,起身下了判决书:
“二娘去祠堂跪一年,每日抄写《礼记》与《女德》,每隔两日交一次抄卷。阿吉,告诉夫人,劳她将先前那两位教养嬷嬷请到祠堂去,继续给二娘授课教礼。”
“二娘,既已犯下大错,当及时改过自新,待三娘回府,你要向三娘好好赔罪。”
说完也不看一众人的反应,抬脚便离去了。
吴二娘震惊于父亲对她的处罚,小脸上满是泪痕,怔怔地说不出话。
阮氏则是不明所以,满脸疑惑。
老爷说,待三娘回府?三娘去了哪儿?
阮氏敏锐地想到,或许这就是吴侍郎旧事重提,且严惩二娘的原因。
......
吴侍郎走出书房,原本想去馥春院和江氏知会一声,可一想到江氏那张讥讽的脸,吴侍郎的步伐无论如何也迈不出去。
去三娘的院子里瞧瞧?
吴侍郎心中一动,他好像从没去过三娘的小院子。
这般想着,吴侍郎脚步一转,朝云起院的方向走去。
云起院中空无一人,自三娘不在府中后,几个云便回了馥春院,小桐也被江氏悄悄送去了湖州。
吴侍郎推开朱漆隐现裂纹的大门,忽然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犹豫半晌,吴侍郎还是走进了小院里。
云起院是吴府最小的院落,小小的院子里只有一架孤零零的秋千,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吴侍郎用袖子擦了擦秋千凳,慢慢坐了上去。
小孩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