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纱出身江府,略会一些拳脚功夫,当然看得出吴三娘也是懂一些。
可也只是懂一些,像刚入门的学徒,不过对付吴二娘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那是绰绰有余。
再加上吴二娘被吴侍郎罚跪祠堂,每日吃不饱睡不香的,比原先消瘦了许多。
而吴三娘天天吃饱喝足的,比起以前,倒是长高了不少。
见吴三娘进了屋内,浣纱才收回眼神,长长出了口气,仿佛想要将心底的震撼一并呼出。
......
屋内。
江氏看着跪在地上的吴三娘,笑道:
“起来吧,不是什么大事,我说了,是她自己不小心撞伤了,跟你有什么关系,坐。”
吴三娘依言落座,江氏调侃道:
“三娘这性子,若是个男儿,只怕上了沙场不输你舅舅啊。”
吴三娘一笑,明白江氏说的舅舅不是冯春时,而是指她的兄长,四品戍边将军江安。
“母亲谬赞,三娘如何能与江家舅舅相比,不过是一口气憋得太久,想找个机会出一出而已。多亏了母亲帮着善后,三娘感激不已。”
江氏嘴角高高翘起,嗔怪道:
“都说了她是自己撞伤的,你怎么又忘了,去吧,回云起院歇着去吧,这一顿拳脚下去,也该累了。”
闻言,吴三娘差点管不住自己的表情。
母亲真是个妙人。
......
于是,在江氏的刻意隐瞒与馥春院众人的刻意偏袒下,这件事被悄无声息地按了下去,没有激起一丝水花。
佛堂里。
阮氏算着日子,暗道,自二娘离开已有三日......怎么不见她回来,反倒来了几个魁梧的婆子,昼夜不停地守着。
到底发生了何事?
阮氏眼皮不停地跳,心里慌得厉害。
她也试过找那几个婆子探探话,可那几个老奴婢,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全当没她这个人一般。
阮氏心里气恼,可又无计可施,只怕现在的吴府已经是江氏的一言堂了吧,也不知道那些话,二娘能不能替她带到,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