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冯春时的出现,后院一众汉子仿佛受到指令似的,渐渐都退了出去。
一时间,后院除了高迁及其带来的官兵以外,便只剩下吴侍郎与冯春时二人了。
这是一场男人之间没有硝烟的战争。
“冯状元不是点了外放,如今竟敢私自回京?还真是胆大包天,罔顾君令啊!是项上人头多长了一颗?”
“吴侍郎说笑了,下官若是有两颗脑袋,岂能成为官家亲点的状元?”
说着,冯春时轻笑一声,朝青天白日拱拱手。
将他脸上的讥讽尽收眼底,吴侍郎反而收敛了所有情绪,神色愈发冷峻。
“冯状元无诏回京已然犯了欺君之罪,若你此时离开,将冯雨湖还给我,本官可以放你离去,全当没见过你。”
冯春时哦了一声,漫不经心地笑道:
“可此处并非只有吴侍郎一人啊,莫非吴侍郎只手遮天,能叫高大人也帮着下官隐瞒?”
吴侍郎眼眸微眯,正想着要不要威胁一下高迁时,就听到冯春时继续笑道:
“雨湖的尸身葬在了栖霞山脚下,吴侍郎若是想寻,可以自行前往。只不过......下官的事,还是不劳吴侍郎费心了,家姐蒙难,下官已经奏明陛下,请旨回京将她安葬,陛下仁慈已然恩准。”
吴侍郎/高迁:......
请旨了你不早说?!分明就是故意的!
“呵,看来冯状元已经准备充足了,今日特意叫三娘露出马脚,引本官到此处,就是为了这一通戏耍?”
冯春时面上不显,心里却暗自冷笑,不是我叫你闺女露出马脚的,今天这出戏就是你闺女谋划的!
“戏耍?在下可不敢。吴侍郎,前尘往事一场空,何必困于执念?如今斯人已逝,吴侍郎手里的卖身契也没了用处,何不退一步海阔天空?”
吴侍郎面色森寒,眼底仿佛蕴藏着狂风暴雨,一字一顿道:
“去你娘的海阔天空,即便她不再是冯雨湖,本官想要她,也是易如反掌。”
“冯春时,你当我吴家世代官宦,只是说着唬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