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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刚散朝,不等走出宣德门,上峰钟尚书便拦下了吴侍郎。
“守忠,你与那湖州李家,怎么闹成这样?”
吴侍郎一愣,旋即拱拱手笑道:
“这些小事,怎么惊动钟大人了?”
钟尚书瞧着姿态恭敬的吴侍郎,语重心长道:
“守忠啊,你自来谨慎,这回怎么这般冲动?那湖州李家虽是商户,却是安国公府正经的姻亲,不过是小儿女之间的些许误会,也值得这般大动干戈?”
小儿女之间的些许误会?
大动干戈?
吴侍郎心底冷笑,脸上却流露出丝丝惭愧:
“钟大人说的是,下官一时冲动,钟大人的意思,下官已经明白了。”
“你明白就好,回头我叫李家当面给你道个歉,这事儿就这么过去吧,往后切不可再如此冲动了。”
钟大人一脸的“我是为了你好”的模样,说完背着手,慢慢踱着步子走出了皇城。
身后,吴侍郎望着背影颇为苍老的钟尚书,眼神犹如深渊一般。
有些人以为仗着资历老、品级高,就能对他的家事指手画脚?
想起冯雨湖托如意给他传的话,吴侍郎冷哼一声。
既然他这般爱说教,想来回到祖籍做个教书夫子应该合适得很,正好腾出兵部尚书之位,留给更有本事的人,比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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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的早朝快结束时,泰宁帝扶着内侍的手蹒跚着刚要离开,就听到大殿里响起一道中气十足的弹劾声。
“臣左都御史许箴言,有本上奏。”
“爱卿何事?”泰宁帝轻叹了口气,又慢慢坐回了龙椅。
看来今日又不能早些去锦怡宫陪云娘了。
“臣具本弹劾兵部尚书钟韦良,钟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