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骂一句就削掉他一根手指头,不够了拿李祖佑的充数。”
裴文唰的一声抽出袖间匕首,看样子是等李灼继续开口。
李灼:......
见他住了口,裴信摆摆手,示意裴文几人退下。
“我娘的东西在哪儿。”
见那几个凶神恶煞的长随走了,李灼瑟缩的胆子又膨胀了回来,那个逆子,他除了吓唬他,还敢做什么?
他是他爹,再怎么对他,身为人子也不该反抗!
“你不是有本事的很么,你娘的东西,你怎么不自己找?”
李灼一声冷哼,而后大喇喇地翘着二郎腿坐在了圈椅上。
裴信站在门外,一步也不肯朝里进,闻言语气漠然道:
“看来你这胡言乱语的毛病还是没改,扯这么个谎也要见我,有什么就赶紧说,说完别耽误你自刎。”
李灼勃然大怒,拍着桌案喝道:
“不孝的东西!竟敢这样和我说话?我是你爹!我告诉你李信,我叫你来,是为了两件重要的事,一,给我把姓氏改回来!然后昭告湖州与信州!二,把祖佑放了,他是你亲弟弟,还是郑县令的准女婿!”
“还有,这李家怎么说都有祖佑的一份!既然阿爹身子不适,我今日就代替他老人家做主,把这李家一分为二,我的那份,若你肯改回姓氏,你和祖佑一人一半,若不肯......”
“不肯又如何?难道你还指望着郑步青给你做主?”
裴信不客气地打断了李灼的话,他之所以肯走这一趟,不仅是想知道他娘留下的那个‘钥匙’在哪,更想听一听,到底是谁给他的胆子,竟叫他能说出这些匪夷所思的话来。
李灼浑身一紧,旋即又掩饰般的高声斥道:
“你以为你中了解元便能无所畏惧了?你们如此对待老太爷,就不怕安国公府的人前来问罪?!”
裴信的脸色比外面的北风还要寒冷,骤然出现的一丝冷笑,又好似九幽深渊里的一抹暗焰。
“原来郑步青已经和安国公府搭上话了,想来应该是老太爷牵的线吧。好啊,已经到了这步田地,竟还有此手段......还要感谢你的告知,否则,这下一步棋,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走了。”
李灼被他看破了心思,惊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胸口剧烈起伏半天,指着裴信却一句话都不敢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