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把他比之为鼠都不如?!
吴宗璋气急:
“三妹妹这是何意?我都说了,此事都是我的错,我愿意一力承担!你......”
吴三娘蓦然回首,锐利的眼神中夹杂着浓烈的嫌恶与鄙薄,吴宗璋不防备望见,直接惊呆了,愣愣地望着那张瘆人的小脸,硬生生吞下了后面的辩解之辞。
“好了,这件事就此罢了,阿琪,带着你的丫头回去吧,二哥儿,你去书房跪着。”
吴宗璋:......
吴三娘带着钱烟絮向江氏告退,路过吴宗璋时,嘴唇轻启,吐出的话直叫吴宗璋如遭雷劈。
江氏站在廊下,因距离远故而什么都没听到,只看到吴三娘离开后,吴宗璋的脸色由青转白,整个人都差点瘫倒在地上。
......
在书房跪了两日后,吴宗璋精神大损,原本还算俊俏的脸庞迅速消瘦下来,瞧着竟比秋闱失利时还要灰败了几分。
眼瞅着快到了新年,吴宗璋却直接病得起不来床了。
吴二娘借口挂念兄长求了吴守忠,被两个婆子盯着,从祠堂来到了松声院。
见到两颊凹陷的亲哥哥,吴二娘被吓了一跳,忙扑到床榻前连声呼唤。
“二娘来了,你坐,荣宝,给二娘搬个绣凳......”
吴二娘忙止住她哥的话头,问道:
“二哥,你这是怎么了?我听说你病了......还是因为秋闱?阿爹又骂你了?”
吴宗璋听她提起秋闱,灰败的脸色更灰败了,嗫嚅道:
“不是......阿爹来瞧过两回,不是因为秋闱......是,是......”
他越说声音越小,吴二娘只能凑上去听,吴宗璋见状却不肯再多说,只将被子盖在脸上,开始不住地抽泣。
荣宝搬来绣凳,看着闷在被子里哭的主子,叹了口气低低接道:
“二娘子,二公子他这是......他这是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