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龙中堂更加懵懂,微微一怔,索性直白问道:“前辈,您所说的陛下,不是当今天子凌天志吗?”
“胡说什么呢?”伯琴不满道:“当今天子,当然只有炎帝陛下,什么天志地志的?”
“炎帝!”龙中堂轻呼一声,差点从地上跳起来。
好在他连日屡经奇险,好歹炼出几分见怪不怪的本领,失声惊呼中,急忙自我劝慰: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同名同姓的多了,还可能同音不同字,叫什么严地颜第也不无可能。
可他转念又想——就算同名同姓,这陛下的称谓,从何说起?莫非是前朝帝王之后?对,一定是,所以我一提及当今皇帝,他便苦大仇深似的。不过,别说前朝皇帝姓范,纵观神州八千年历史,翻遍历朝帝王世系,好像没听说有姓严还是姓颜甚或其他什么与“yan”同音的王朝啊?史前文化?还是我漏读一些史书?
思绪翻飞中,他迅速稳住心神,强做镇定,小心赔笑道:“前辈,晚辈孤陋寡闻,不知您所说的炎帝陛下是哪朝哪代……”
“你这混账!”可他话未说完,只见伯琴把眼一瞪,轻声呵斥一声,微微一顿,又不无担心地轻叹道:“唉!看来你受伤匪浅,估计也只有陛下能医治了。”
“不是,前辈,晚辈真的没病。”龙中堂顿时哭笑不得,急忙解释道:“晚辈只想知道,这位炎帝陛下是哪朝哪代的帝王……”
“睡吧睡吧,别胡思乱想了。”
伯琴似乎不愿再搭理龙中堂,不置可否地应付一声,翻身躺下,双手交叉着垫在脑后,睁大双眼,若有所思地注视着布满树冠的夜空。
龙中堂满腹疑窦,更牵肠挂肚着身处巫山险境的亲人,满心想再次询问,又觉伯琴好像真的一无所知,即便再问,似乎也很难有所帮助。
他百爪挠心地盯着跳动的篝火看了半天,又不知所措地东张西望,只见一棵棵大树小树,在熊熊火焰的闪耀下忽明忽暗,不断地做着种种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