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他满怀欢喜地来在树林边,满怀喜悦却瞬间消失大半。
原来,此时五月刚过,虽然树上结实累累,可大部分水果刚刚坐果不久,最大的不过核桃大小,离成熟之日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而且,这些水果不仅尚未成熟,还长得奇形怪状——有的像苹果李桃,有的像柑橘荔枝,乍一看有些面熟,仔细再看,却各个似是而非。
龙中堂暗自惊疑,思思量量地摘下几个绿色的果子,缓缓送至嘴边,轻轻咬破一点,顿时咧嘴皱眉,暗暗叫苦——这些水果,有的又苦又涩,有的奇酸难耐,实在难以下咽。
满怀失望中,他紧走几步,来在挂满深红色或浅红色果实的几株果树前,细细审视片刻,只见这些果子虽然最大也不过青枣大小,而且好像从未见过,可这诱人的红色却让他从心理上便感到垂涎欲滴。
于是,他迟疑片刻,摘下一个最红的果子,轻轻咬破一点,只觉虽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香甜可口,却也没有方才的青涩果子那么难以下咽,好歹也比半路挨饿好得多。
只是,思忖之中,他还想找到一些更好的食物,于是又踮起脚尖,甚至飞身上树,东张西望地搜查半天,却再也没有发现比这些小红果更加诱人的东西。
无奈之下,他只好使出“塑木成型”,化出一条三尺多长一尺余宽的粗布褡裢,结结实实地装了满满一袋,满载而归地回到牛不耕身边。
牛不耕虽然早已等得心急火躁,可一看到龙中堂肩上鼓鼓囊囊的粗布褡裢,来到嘴边的怨言咕噜一下咽回肚中,满怀好奇地跳上前来,惊讶问道:“敖继,从哪儿弄的这东西?”
龙中堂莞尔一笑,心想:除了碰巧遇上我们几个,牛不耕或许从未见过别人,更没有见过褡裢。而且,不管在泗水城还是在九黎城,甚至一路之上,我似乎也未看见有人使用褡裢,难道这时的人们还不会缝制褡裢吗?
思忖之中,龙中堂既不想冷落牛不耕,也不想解说更多,随口敷衍道:“我一直随身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