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中堂和姬灵不由恍然醒悟,好像心有灵犀似的同时看向对方,四目相对,同时看出对方眼中之意——难怪连只野兔也没看见,原来都被土蝼给吃光了。
而黄帝爬上悬崖后,按照上山前的既定计划,刚刚藏身于灌木丛中,便被姬灵误打误撞地牵扯出来,随即便和土蝼大战一通。虽然侥幸取胜,可他对林中野兽绝迹之事并不知情。
所以,如今闻听容光此言,他到并没有太过惊讶,反而有些不以为然道:“弱肉强食,天命有归。土蝼和狼豺虎豹一样以肉为食,似乎并无不妥。”
“嘿!”容光嗟呀一声,继续叙说道:“当初,面对始祖的劝说和质问,土蝼也这般振振有词。始祖不善言辞,又打不过它,一怒之下,便独自下山,远离土蝼,落个眼不见,心不烦。”
“任凭是谁,也只好如此。”黄帝苦笑道:“不过,也正因为他老人家怒而下山,才得以创建一个数千人的糈稌部落呀。”
“这也算福祸相依,世事无常吧。”龙中堂附和一声,又好奇追问道:“他老人家既然走出山林,何不远走他乡呢?既能远远地避开土蝼,也就不至于现在被它伤害了。”
“在我年轻时,也和你一样,多次询问过长辈。”容光道:“可是,直到我承受柱首职位时才知道,祖宗遗训说,后世子孙,一定要坚守此地,守护这片山林,不得远走他乡。”
“岂有此理,还有这种遗训?”龙中堂和黄帝正觉哭笑不得,姬灵却已气愤填膺,连声质问:“这里又有山又靠海的,万一山崩地裂,海水泛滥,难道也要留在这里等死吗?”
“这就有点强词夺理了,小姑娘。”容光不急不躁地辩驳道:“逃灾避难,和远走他乡,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这倒也是。”黄帝点头附和道:“逃灾避难,总会回归故土,而远走他乡,便像蒲公英的种子一样,飘到哪里,就在哪里生根发芽。”
“可是,始祖他老人家不是不知道土蝼的残暴,更应该知道后代子孙很难打得过土蝼,为何留下这么一条有悖情理的遗训呢?”龙中堂又不满又疑惑地问道:“他是打算把子孙送给土蝼做食物呢?还是逼着子孙去和土蝼做抗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