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尤端坐王位,对所有敬酒一律来者不拒,鲸吞豪饮,尽管酒量惊人,却也慢慢有些酒意渐浓。
当他再次喝干一杯,重重把酒杯顿放在俎案上,忽听伶伦好像在询问敖继之事,不由顺声问道:“诶?伶伦,敖继这小子又出什么事儿了吗?”
伶伦声音原本不大,只是他们的席位和姜尤相距甚近,闻听相问,急忙回道:“回大王,微臣进殿时,看见敖继在外等候,故而询问敖少卿。”
“敖继来了吗?”姜尤诧异地看向敖正:“既然来到殿外,何不进来说话?”
“回大王。”敖正急忙回道:“没有大王令谕,任何人也不能……”
“嗨!”姜尤不等敖正说完,旋即传令道:“来啊,宣敖继进殿,添张俎案。”
敖正蓦然一愣,急忙奏道:“大王,今日商议军政大事,敖继无官无职,不便旁听。”
“他虽然没有官职,可至少还是我侄子吧?”姜尤哈哈一笑,旋即肃然道:“大哥,你看在座的众位兄弟。老伶伦已经年过六旬,最年轻黎羽也三十有五,若不用心栽培下一代,但等你我年老体衰,何以为继?”
敖正万没想到平日里和计蒙一样大大咧咧的姜尤,居然还有这番深谋远虑,不由钦佩万分,慨然无语。
伶伦却捻须微笑,心悦诚服道:“大王高瞻远瞩,我等自愧不如。正如大王所言,确实应该未雨绸缪,尽早选拔年轻才俊,让他们观摩旁听,也好累积军政经验。”
“嗨!”伶伦话声刚落,计蒙不以为然道:“领兵打仗,又不是开荒种地,乐正,带兵打仗的经验是战场上打出来的,可不是在这里能学到的。”
“哈哈,计蒙言之有理。”姜尤大笑两声,戛然而止,却又看向伶伦,轻笑道:“伶伦说的也对。不过,你们两人说的合在一块,那就更有道理了。”
姜尤嘻笑声中,龙中堂已经匆匆踏入殿门,忐忑不安地前行几步,恭敬施礼道:“参见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