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韩凤娇似有所悟,百感交集地看向柳含烟,关切问道:“含烟妹妹便是内力耗费过重,才受了内伤吧?”
“是啊。”柳成荫喟然道:“把内力顺着万千毛孔渗入伤者体内,打通经脉,带出淤血和病毒,经过清水洗涤,再重新轮回,直到伤者完全恢复。说白了,就像把冰块放在炭火上烘烤一样啊!”
“可是,”韩凤娇忽然心中一动,不无忧虑道:“把冰块放柴上烧,冰块熔化便浇在柴上。冰块越大,融水越多,柴火炙烤便更加艰难,可万一伤者未恢复而柴火即将用尽,甚至已经用尽,奈何?”
“若即将用尽而及时收功,则前功尽弃,若油尽灯枯依然未能成功,则同归于尽!”
“噢——”尽管已经有了些许的心理准备,韩凤娇却依然倒吸一口凉气,转而看向柳含烟,由衷赞叹道:“含烟妹妹,真是……难为你了。”
柳含烟更加不好意思,正要谦恭两句,却听龙中堂接口道:“没想到烟儿为我,不仅累得昏迷不醒,居然还有生命危险,真是太辛苦她了。”
龙中堂虽然对武学之道是门外汉,可闻听韩凤娇和柳成荫的这番谈话,已然心知肚明,不由感动的五内俱焚,心想:“这种舍己为人的疗伤术,就是以命换命,烟儿为我承受这么大风险,不知如何才能报答?”
“哎呀,都过去了,没那么严重。”眼见韩凤娇和龙中堂称赞的称赞,感谢的感谢,柳含烟心中甚慰,却也更加羞涩,急忙又岔开话题:“对了中堂,说说那些奇怪事儿吧。”
“可不是么?”韩凤娇蓦然醒悟,眼见大家有惊无险,已经团聚,心中轻松许多,顺势问道:“我和爷爷里里外外找了一遍,也没找到你们,到底跑哪儿去了?”
“其实,我和烟儿出来浴室便迷路了。”龙中堂如实回道:“在浴室周围转悠了半天,最后走进‘别有洞天’。”
“‘别有洞天’?”韩凤娇猛然想起别有洞天的匾额,愕然问道:“那不是一堵墙吗?如何进的去?”
“也是误打误撞,触动机关。”龙中堂看出韩凤娇似乎有些心中懊恼,不愿过多描述寻找机关的艰辛,故作轻松道:“进门后便看见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