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凌云志和这道人影相隔不过数尺,而绕指剑足有四尺余长,再加上他一尺多长的胳膊和手腕,使得绕指剑弹开瞬间,锋利的剑尖似乎已经刺穿此人后背的衣衫,抵住此人后背的肌肉。
他顿时大喜过望,急忙向前疾跨一步,力灌右臂,打算给这黑影来个一剑穿心。
可就在他志在必得之际,忽觉剑尖瞬间停滞,耳边同时又响起一声轻喝:“木遁·塑木成甲。”
随着轻喝,他似乎听到“叮”的一声轻响,手腕瞬间一震,绕指剑就好像刺在钢板上似的,再也不能前刺分毫。
他悚然一惊,霍然止步,仓皇细看,只见绕指剑确实已经刺破此人的衣衫,甚至定而无疑地已经扎在此人背上,可此人不仅没有受到丝毫损伤,而绕指剑却在他用力前刺地挤压下,瞬间弯成一张圆如满月的弯弓。
他瞠目结舌,暗自骇然,心想:凭他的内力和绕指剑削铁如泥的锋利,就算一块铁板石壁,也能扎进三分,而此时此刻,此人居然凭借血肉之躯硬硬地把绕指剑挡在身外,这份功力,简直惊世骇俗!
就在他瞠目结舌的瞬间,此人却像毫不知情似的,头不回,脚不停,一手抓住李胜男的脚腕,另一手顺势揽在李胜男的腰间,硬生生地止住去势,疾速坠落地面。
李胜男早已被甩的头晕脑胀,恍恍惚惚中,早已暗自绝望,万念俱灰,心想:不管摔在祁年台上,还是摔落在台下,均难逃一死。
甚至,悲伤难过中,她猛然感到头顶上高高的发髻,已经隐隐约约地碰触到坚硬之物,居然让她瞬间激发出一丝好奇——要不要看看脑浆迸裂是什么状况呢?不如迎面看看?
可她一念至此,正欲挣扎抬头,突觉脚腕处猛然一紧,已被一只强有力的大手紧紧扼住——而她头顶上的发髻,已经被脑瓜和影壁墙挤成一块头发饼,散散乱乱地紧紧贴在影壁墙和她的天灵盖之间。
可是,霍然吃惊处,她既未感到惊喜,也不再惶恐绝望,甚至还有些神思恍惚,心想:原来,这便是死亡的感觉,却也没有多少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