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做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只见柳如烟轻盈地走到软垫前,优雅地弯下腰,从一旁拿起一沓厚厚的冥纸,轻轻地放在了软垫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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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她转过身去,如同翩翩起舞般缓缓地坐在了软垫上。
柳如烟的腰肢开始轻轻摆动起来,那动作犹如风中摇曳的柳枝一般轻柔且灵动。
每一次摆动都是那么恰到好处,仿佛经过了无数次精心排练。
仅仅不到十下的功夫,柳如烟便停止了动作,然后稳稳当当地站起了身。
令人惊叹的一幕出现了!
原本那一厚沓冥纸竟然在这短暂的时间内均匀地散落开来,形成了一把精美的圆形纸扇。
那纸扇的形状规整无比,每一片纸张都像是被精确测量过一样整齐排列着。
“这便是我们所说的‘坐冥纸’技法,只有在二十下之内能够将冥纸成功坐成这样一把扇子,才能算得上是刚刚踏入门槛而已。”
虞盈盈听到这话后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她瞪大了眼睛仔细观察着那把纸扇,暗自估量着就算是自己亲自动手恐怕也难以做到如此完美的程度。
这时,柳如烟拿起一枚晶莹剔透的琉璃球,展示给虞盈盈看,并继续说道。
“等到熟练掌握了这种技巧之后,手中拿着的琉璃球就得换成易碎的鸡蛋了。
不仅要能像刚才那样坐出纸扇,还要保证鸡蛋在整个过程中完好无损,只有这样才能算是真正大功告成。”
说着,她意味深长地补充道。
“而且,最终需要练习到能够随心所欲地控制速度和力度,想让它快就能快得如疾风骤雨,想让它慢便能慢得似闲庭信步,一切尽在你的掌控之中。”
虞盈盈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软垫上摆放的那把精致纸扇,目光仿佛被其深深吸引住一般,难以移开。
她心中暗自思忖,这样高超的技艺,恐怕自己穷尽一生之力,也无法企及如此登峰造极之境。
“想要练成这般境界,究竟需要耗费多长时间?”
虞盈盈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轻声问道。
柳如烟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将软垫和冥纸收拾起来,缓声道。
“这可没有一个固定的标准,因人而异吧,不过通常情况下,大概需要苦练一年左右。”
她顿了顿,接着说道。
“我当初只用了半年时光,便已略有小成,在众多练习者之中,应当算得上用时较短的了。”
柳如烟虽身为红袖楼中的清倌人,但她深知艺多不压身的道理,故而该学习掌握的技能无一落下,并且每一项都学得极为刻苦用心。
毕竟,没有人愿意终生被困于这座烟花之地,她自然也是如此。
她满心期盼着有朝一日能够脱离此地,寻得一位忠厚老实之人托付终身。
此时,柳如烟抬眼打量起面前的虞盈盈,只见她身姿婀娜,仪态万千,比起自己来更具一番独特的韵味风情。
“即便拥有倾国倾城之色,倘若到了夜晚熄灯之后,只是如同一条毫无生气的死鱼般直挺挺地瘫卧在床上,终究还是会令人心生厌倦。”
柳如烟身处那红袖楼内,每日迎来送往众多男子,对男女之事可谓是见怪不怪。
而在深宅大院中,女人们之间的勾心斗角,明争暗斗,她也是耳熟能详。
毕竟若想在这尔虞我诈之地立足,没有一两手看家本领怎么行?
就像眼前这位女子,虽说有着不错的容貌,但终究还是落得个失宠的下场。
更别提那些相貌平平,还不懂讨男人欢心的女人了,她们在后院之中恐怕连生存都艰难无比。
即便贵为府中的正室夫人又怎样?
在这繁华的京城里,宠妾灭妻的事情也屡见不鲜。
想到此处,柳如烟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悲凉之感,说话的语气也随之越发郑重起来。
“这坐瓮与坐冥纸之法相互配合,一旦修炼成功,便可达到重门叠户之效,让人产生至少三种截然不同的奇妙感受。”
尽管心里清楚此刻时间紧迫,然而虞盈盈听到这番话后,好奇心被彻底勾起,仍是按捺不住地追问道。
“究竟是哪三种感受呀?”
柳如烟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扫过虞盈盈婀娜多姿的身材曲线,心中暗自思忖道。
这般倾国倾城的身姿,倘若投身于风月场所,恐怕那胭脂榜上的头名花魁之位就要易主!
稍作停顿,她接着说道。
“在我们红袖楼中,一直私底下流传着这样一副对联。”
柳如烟伸出纤纤玉手,轻轻地拿起一个做工精美的茶杯,小心翼翼地将其放置在古色古香的檀木桌子上。
“上联是‘鸟宿池边树’,下联则为‘僧敲夜下门’。”
虞盈盈下意识脱口而出:“横批别有……”
横批就这样被虞盈盈抢先说了出来,柳如烟显然愣了一下。
她那双美眸凝视着眼前略显失神的虞盈盈,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柳如烟望着虞盈盈那娇俏动人的面容,一时间竟然有些恍惚。
“贵人已入道了。”
过了片刻,回过神来的虞盈盈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
那句“贵人已入道了”的话语犹在耳边回响,虽然听上去像是在夸赞她,但对于这样一件事情得到称赞,虞盈盈心里总觉得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