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觉得不太对劲,他就扭头去看光头,然后自己思索了一下,接着就把饼干放在犬齿中间齐齐咬下。
我们看着白毛吃饼干都觉得好玩儿,但一边儿的张峰就像浑身长了跳蚤一样难受,终于他忍无可忍抓着我的胳膊问道:“他到底为啥长这样啊!!!”
我被他吵得心烦,回头的同时控制着身体将花纹显现了出来:“看见了吗?我现在也长这样了。”
张峰惊得下巴都掉了:“我不在的时候你咋还成赛亚人了?”
我冲他翻了个白眼儿:“天生的,我小时候就这样了,只不过中间出了点儿岔子,海哥就是为了帮我搞明白我身世的事儿才会这样,这个人,还有我,我们本来也应该是正常孩子,但是被一个死老头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弄得人不人鬼不鬼,所以我们才要去找他。”
张峰听得眼皮直跳,随即避开我的视线转过头去念叨着:“果然啊,我早就说过你是个畜生,八成就是个野驴,犟得要死。”
我做了个“滚”的口型,一句话不想跟他多说,贱人。
我们导航的目的地是祁曼塔格乡,可是即便如此走着走着还是没了路,光头正好负责开后半段,他把车停下后一脸愁容地看着眼前起起伏伏的白茫茫一片,“路在哪儿呢?”
我们统统看向白毛,他还在啃饼干。
光头大大咧咧地回头:“卡豹,你认不认路啊?”
他点点头,然后磕磕绊绊地说他只会走,不会坐车过去。
其实不用他说我们也看出来了,这地方也不像北边的罗布泊一样一马平川,地面起伏不断,偶尔在白雪中看见一溜青黑,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一条流淌的小河。
这些小河没有上冻,我下车到处看了看才发现这地上隐藏着不少小河,有的表面结了冰,但冰面底下地水还在源源不断地流淌着。
“这地方确实不适合开车,咱们不熟悉路况,有的河沟盖在雪底下也看不见,万一陷进去就完犊子了,腿着吧。”
该说不说这地方是还挺冷,感觉得有个零下二十度,我和白毛还行,但光头他们就有点儿危险费劲了。
“能穿的能带的一个都别落下,时间长了你们受不了。”
最后他们三个硬是武装到了眼睛才算稳妥,可张峰刚迈出一只脚就趴在了地上。
我不耐烦地一把把他拎起来:“你能不能行啊?路都走不明白,不行滚回去。”
张峰蹬着腿大骂:“我穿了八条裤子!腿都迈不开了!”
于是他气得当场脱了两条系在了脖子上,这才利索了一点儿,他边走边嘟囔:“我哥怎么净往这种地方跑,我又开始烦他了。”
我切了一声:“也不知道谁趴在天台上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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