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个晚上,邬卿只有这一句话,以及很多的嗯嗯嗯。
即使如此,但见到曾经的老熟人,爱墨竹依旧很是热情,围着邬卿说东说西,月上柳梢头,爱墨竹才不得不起身,说要回去休息,等明日要再去医治伤员。
邬卿望着爱墨竹走远的背影,不知不觉中,他忍不住跟了上去,盯着爱墨竹看。
只见爱墨竹走进营帐中,却并未休息,而是默默治疗着伤员,为他们吸收体内的狂暴。
邬卿微微一愣,想劝说什么,可他只要开口,必定会惊醒里面的 人,而爱墨竹会净化狂暴的事,也会被发现。
邬卿只好闭嘴,默默守在帐外。
等了许久,几乎要天明,爱墨竹才出来,他看起来疲倦至极,望着邬卿很是惊愕。
“你怎么还在这?”
“嗯。”
邬卿只是嗯了声,却并不说话,而后默默向远处走,爱墨竹觉得奇怪,却并未多说什么,他有些担忧,邬卿是不是将他会净化看不到 能力都看在眼里。
但转念一想,似乎也没什么,毕竟邬卿应该不会说出去吧。
也不知爱墨竹是哪来的自信心,就如此莫名其妙,加上一直没怎么休息好,便打着哈欠回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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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睡了起床,又来了不少伤员,你怎么还在睡觉。”
日上三竿,爱墨竹疲倦地躺在帐篷中熟睡着,迷迷糊糊被人喊醒,他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
邬卿不知从何处走来,来到女医师面前,不含任何感情地道:“别喊了,让他多睡会吧,他累了,昨夜照顾我一夜,没休息好。”
说着,邬卿晃晃自己的胳膊,医师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急急忙忙去医治伤员。
爱墨竹用力揉着眼,睁开眼睛满眼血丝,黑眼圈醒目的不像话。
邬卿挡住阳光,对他道:“再睡会吧。”
爱墨竹迷迷糊糊地要爬起来,邬卿关切道:“你还是休息吧,这个状态就是去帮忙,也会帮倒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