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周家山庄十里外的茅头山的茅舍,不一会就到了。
茅舍只是名,并非是真的用茅草搭建的房子,而是用砖石砌的白墙红瓦。
钱满粮许久未来茅舍,茅舍住的基本上是从周家山庄送来养老养病的老仆,同样配了管事和下人照顾。
钱满粮下马,叩响茅舍的大门。
片刻后,大门从里打开一条门缝,一个小厮从门缝里探出头来,见是山庄来的钱管家,眼里顿时露出惊慌之色,磕巴地唤道:“钱钱……钱管家,您怎怎来了?”
见小厮堵在门缝上,钱满粮笑着打趣:“怎的,不让我进去?”
“没没没,钱管家请进……”小厮忙打开大门,闪在一旁躬身请钱管家进门。
钱满粮边跨过门槛边将手上的马鞭递与小厮,问道:“邹管事在吗?”
小厮接过马鞭,回应:“邹管事在后院,我去唤她来……”
还未等钱满粮答话,这小厮捏着马鞭,便飞也似的往后院跑去。
钱满粮皱了皱眉,隐隐觉得这小厮神色古怪,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不一会,从后院传来急急的脚步声,定是那邹管事来了,钱满粮等在院内。
只见那邹管事,随了小厮急急碎步奔来,还未近前,便打着哈哈向钱管家请安问好:“奴婢请钱管家安,钱管家许久未来茅舍,今儿个什么风将您吹来了。”
“邹管事莫急,慢些走……”钱满粮望向邹管事,这邹管事,虽已五十有余,但面像精明能干,虽略有些驼背伸颈,说话却八面玲珑,圆滑变通,可谓是个在油锅里滚了又滚的老油渣了。
邹管事近前来,忙将钱满粮往茅舍的正厅里请。
“钱管家,上座看茶。”邹管事将钱满粮往厅里的上首座领,钱满粮却在偏首座坐了下来,反请邹管事坐上首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