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正忙不迭同意:
“对对对,夏小青同志想得周到。我俩婚事,就定明年建国一周年那天。”
肖秉义瞥一眼柳蕙,神态很清楚:怎么样?这对狗男女根本就没打算结婚。
朱大明虽然喜笑颜开,内心里也觉得柳蕙建议有道理,遂道:
“婚姻自由,俺们不好参言。请柳主任找机会,在妇女会上解释一下。不要让人家感觉官官相护。”
他举杯提议,为解除误会,也为恭贺樊正和夏小青同志相爱,同干一杯。干!
肖秉义坐那儿没动,他倪着对面一对狗男女,心里憋着气。恨不能一碗砸过去。
砸得樊正头破血流才解气。想起柳蕙锻炼承受能力之提醒,控制住了。
心里暗骂:娘的个头。你装吧。你跟讲日语女人媾合,总是真的吧?他实在忍不下这口气。
真想当面揭穿他的谎言,手捏的贴近,就要发作了。
柳蕙看他神色异常,担心他要打横炮。拽拽他,示意他不能激动。
他无奈,见李小满要上厕所,趁机离席。拉李小满到墙边,问他:山里有没有去?那儿什么情况?
李小满狐疑的反问:
“你咋知道我去了山里?”
肖秉义略显窘态:
“呃,我听朱局长说的。山里有什么不对劲地方?”
李小满摇头告知,没啥情况。一大片蔬菜,荠菜特多。可能是山里人种的。有一座草房,搜了屋内,没人。
肖秉义带着疑问回到家,躺床上思绪万千。
夏小青像幽灵一样,老在他眼前晃动。他桌上观察她,二十七八岁年纪。
说得一口当地语言,柳慧说她北方口音,他也感觉她不是本地人。
女人这个年纪,应该有一男半女,她为何没有儿女?他唯指望柳蕙能快速查清楚。
他又想起耿毕崇打樊正鸽子之事,掏出纸条,凝神思考。
如果耿毕崇没打鸽子,此信会给谁?夏小青来了镇上,难道是给村口那女人?
如真是给她,一个弱女子,安能杀害被民兵保护之举报人?难道还有其他同伙?
他浮想联翩,樊正如何跟村口女人搭上的?
在山中干那事,绝不会是巧合。二人都说日语,起码他们之前都认识。
他又想起樊正救自己那一回。他好像也是从二人鬼混地方向跑来的,难道他们早有联系了?
还有,李小狗说山里菜园子有不少荠菜,不对劲啊?
他忽然去问母亲,包饺子荠菜心,是不是春天才有?
母亲对他忽然问这问题不理解,告诉他,什么荠菜?那叫野巧子菜。
这种菜,春天才有,冬末也能采到。这个时候吃不到。
他又回到床上,母亲答复,印证了自己的好奇心。夏天,咋会有荠菜呢?
难道山中有人专门种这种菜?可是,可是季节不对呀?
娘的个头,真弄不懂。他准备研究一下这个季节不该有的荠菜。
他没想到,就这一想法。又使刚了结的樊正案,峰回路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