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师傅姐姐的努力,林池鱼不禁微微心头一暖。
但此刻根本容不得他多想,那道利剑好像更加凝实,同时一直拉垮的枯木也没有再出现十进九出的情况。
他觉得自己此时就和师傅姐姐根骨吐呐的速度一模一样。
再也没有了那副郁郁寡欢、食不果腹的感觉。
虽然和自己的魔能还有很大的差距。
但如果说曾经的枯木是一只小蛇,那么师傅姐姐的根骨宛若一只在天上翱翔的蛟龙。
那利剑好似一直战无不胜,快要硬生生的打通自己的任督二脉。
不过天脉之所以贵为天脉,那自然不是光靠灵气的含量就能填充的了的。
否则练气期靠自家长老的灌输,那就真的天脉遍地走,化境多如狗。
因为这不仅是对于一场心性的磨练,更是同时考验开络人的忍耐力。
不过已经经历了这么多,再加上师傅姐姐的帮助,他又怎么可能会轻易认输?
因为这几天淌血泪、整个身体都已经溢出血,已是家常便饭。
不过之后莫大的痛苦还是让他忍耐不住。
就仿佛是万蚁噬心,有什么东西在活着解剖自己一样。
他甚至都能感受到自己的骨骼在隐隐颤动,仿佛随时都会分崩离析一样。
同时自己的十五条副络此时被那股庞大精纯的灵气撑的随时都要爆开一样。
自己的额头上早已青筋四起,里面还能隐隐的溢出血来。
裴语涵看着这一幕,自然也很是心疼。
但林池鱼却在一直咬牙坚持。
感觉在之前疼痛的基础上,越往后,他就越能感受到有人在拔自己指甲,甚至往里面塞竹签的痛。
他脸色直发白,不过在雪白的肌肤下,似乎每一条脉络里都有血液在隐隐跳动,整个人像红白一样,每时每刻都在不停的转换。
每时每刻都在不停的压制。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任劳任怨的细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