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实叹口气,靠上椅背,“关姝在神灵院很多年了,人人都夸,不仅耐心还温柔,把繁琐细碎的工作办的井井有条,她其实是个可怜人。
她刚进神灵院那会,不仅有个姐姐,还有个弟弟,这件事我记得挺清楚,因为她父母去的很早,他弟弟是她家俩辛辛苦苦拉扯大的,被同村的村民小孩推下水淹死了,那年才6岁啊。
同村小孩因为嫉妒她姐是灵者,总是打他,骂他吃的花的都是别人血汗钱之类的,大人说毒话还分人,小孩子听样学样,还搞什么除恶扬善,生生害死了他弟弟。
神灵院给她姐安排到镇子上做做零工,后来才开始倒卖灵植,其中大部分也是和神灵院预订的。
神灵院算是给她姐一个出路,关姝那案子,不仅是林新全担,也是长老有意保下她,否则怎可能轻易放过她,既然放过了,就没必要再杀她。
我不知道她们心里有没有数,肯定有的吧,如果这样还要报复神灵院,那可真是,唉。”
苏程有些憋闷,“不管是不是报复神灵院,结果都是神灵院损失,不仅外面传言难听,粮税也少收两成,好像神灵院真的怎么样了似的,这样下去,会不会关姝弟弟这种情况会更多啊。”
候实摆下手,“就这样,去吧,有关娅线索就告诉我。”
苏程点头答应,出了门。
时间还早,他想去一趟大树家,看看大树是否回去过,收到他写的那两封信。
不知关姝是不是大树杀的,也没准是归真会,把关姝给灭口了。
做过的事终究报应在自己身上,这样更合理不是吗?哪怕只是间接报应。
关姝可怜,做的事却不可怜,后悔的眼泪从来都不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