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婳轻咳一声,坐直身体,背倚在床头,眼睛愠出雾,故作脆弱模样。
容砚之将热气腾腾的水饺放到她床边柜子上,然后从托盘里拿出,睨她一眼,开口道:“不是饿了?”
容砚之想到虞婳被关在地下室,确实没吃什么东西,怕她饿死了才去厨房下的厨,结果她不吃?
第一次有人敢这样耍他。
虞婳看了眼那碗饺子,问:“速冻水饺吗?”
容砚之声线淡薄,“……不是。”
虞婳又道:“那肉是你剁的、料是你调的、饺子是你亲自包的吗?”
容砚之算是听懂她意思了,冷笑,“你要求还挺多。”
“所以你这就是把别人包的饺子往锅里煮嘛,一点诚意都没有。”
虞婳一本正经。
其实完全是在挑刺。
容砚之哪儿受过这种气?
也不打算依着她了。
拿着那碗饺子,就要离开——
“等等嘛,你怎么这么不耐烦。”
虞婳见快玩脱了才出声。
“我手受伤了~需要人喂,你喂我好吗?”
虞婳两眼泪汪汪,深情地注视男人,伸出两只被包扎的手晃了晃,“你看……我不能自理!”
容砚之眯了眯眼帘。
这女人,嘴、表情、演技,统统都在示弱。
可实际让人感受到的,只有挑衅。
容砚之从来就不是个脾气好的人,若是换作别人这样明晃晃挑衅他,他能将对方挫骨扬灰。
偏偏,她是虞婳。
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容砚之最终还是耐着性子,走到她床边,坐下。
修长漂亮的指骨弯曲拿勺,舀起一只冒着热气的水饺,递到虞婳唇边。
虞婳又开始委屈,“烫呢,麻烦老公吹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