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老孙切磋是老赵一生之痛。

当时老孙不讲规矩公开切磋,这就已经是坏了规矩,他完全可以拒绝切磋。

但面子挨不过,还是上去了。

虽说最后自己有些死缠烂打,但那口气憋在心里着实难受。

“老爷子,您的意思我都懂,不就是让我适可而止吗?”

杜澔摇头叹息,“这点老爷子您放心,我肯定会注意的。

不过遇到一些不讲规矩的,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闻言老赵面色和缓些许,但依旧有些狐疑。

这小子真的会手下留情以德服人?

“再说老爷子您可是形意门人,别以为我不知道。

在津门形意门算是武行这圈子里话语权极大的一脉。

真惹出麻烦来,顶多到我这儿便到头了,哪还能沾染到您身上?”

杜澔这话又是让老赵不自觉点了点头。

这话他是认可的,老赵对形意门还是有几分自信的。

别的不说,他师兄和师父的名头就是威名赫赫,达官显贵都得给几分薄面。

师父他老人家又是八卦门弟子,故而他们这一脉的形意门与八卦门有几分交情。

哪怕是老孙那人,虽然他和老孙不对付,但是自家师兄还是能与之说上话的。

就是交情同样不咋滴。

总之武行圈子抱团十分严重,一方有难,不说八方支援,各方还是相互力挺的。

毕竟武行都有傲气,哪能让江湖人士给欺负了。

再说他杜澔总不可能招惹上官面上的大人物吧?

所以,老赵一时间倒是彻底放松下来。

见状杜澔只是暗自摇头,老爷子还真是抠唆。

不仅不愿收自己为徒,还这么爱惜自己的羽毛,生怕被他这死皮赖脸的给缠上。

傍晚时分,杜澔刚准备回家熬煮药汤。

就在踏入院门前,就在这时远处街面突然行色匆匆来了一群人。

定睛一看,杜澔便干脆停下步伐,静静等待着。

来人他知道乃是五爷手底下的一名心腹头目,也比较能打,名叫李山。

这人没有那副传统混混打扮,没有搞那种辫子上插花,穿着花袄子的打扮。

就是一身简单干练的短白色马褂,今年虽然还算暖和,但毕竟才二月下旬,晚上还是很冷的。

结果这厮两条胳膊裸露在外,露出精壮有力的腱子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