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澔爷,既如此,为何当时不宰了那个吴德贵?”猴子询问道。
“先留他狗命吧。”
杜澔摇摇头,对于这事,他也有些无奈。
首先杀一个买办意义不大,其次,杀了这人麻烦不小。
但凡涉及洋人的,哪怕他是青帮大佬,那也得掂量掂量,否则谁也保不住他。
一时间杜澔有些伤感,在自己的土地上,却需要仰仗洋人鼻息,何其悲哀。
——
“杜澔你好大的胆子,谁让你这么做的?”
聚贤厅内,五爷大马金刀的坐在首座,而下方杜澔则是毕恭毕敬站着双手抱拳一动不动。
而此时说话的赫然是顾文顾爷,有时候坐堂大爷不方便平铺直述,也只能是这位顾爷开口了。
顾文瞥了眼堂上的五爷,见对方只是平静的呷着茶,便再度喝道,“杜澔开口说话,你是哑巴不成?”
“回顾爷,回五爷,是五爷让我办的!”
“胡闹!五爷当晚就在和我一起喝茶,怎么给你下的命令?”顾文大怒。
还以为杜澔这小子会态度诚恳,岂料开口就是王炸。
五爷喝茶的手抖了抖,他在压制怒意。
好个杜澔,没想到平时老老实实的,今个儿给他整个大的。
看来这是欠调教了。
“好,你说说,五爷凭什么给你下令?你可知眼下局势微妙?”
闻言杜澔便抬起头,拱了拱手,这才一脸正色,“自然是大势所趋!”
“好一个大势所趋!”
“正所谓小洞不堵,大洞叫苦。火险不除,大火常有!
在下不过是为帮派清除一个祸害罢了。”杜澔淡淡道。
“祸害?我看我红帮这么久以来也就你一个祸害,他六爷又不是我们红帮之人,你就是这么除害的?
你当真以为青帮也是你的执法堂?”
顾文都快被杜澔这小子给气笑了。
就在杜澔即将再度开口之际,却见院外传来一阵骚动。
就见几道人影朝着这边走来。
“赵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