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夫冷哼一声,“拿鬼神之说来赚取好处,你真当本太尉耳聋眼瞎了?还是你认为大王是任你戏耍的玩物?”
“大灾来临,想的不是如何赈灾保家,反倒迫害幼童妇女,以此去乞求所谓的上苍庇佑?”
说到这里,恶夫嘴角微微勾起,泛出一丝阴狠笑容,“不知你家中是否有童男童女啊?你说需佐以大贤之血?”
“本太尉手上人命太多,配不上大贤之名,我看不如就取你亲朋家族中的童男童女,加上你这位能通鬼神事的贤者一同献祭,如何?”
“想来,天道鬼神必然满足,灾情也自当退去,若是不退,那可能是在召唤你的亲族好友一同献祭....”
殿内百官同时倒吸一口冷气。
好好好!
这才是他们的认识的那位太尉恶夫,不过这次表现的有点含蓄,可那话语中的蕴意是个傻子都能听得懂。
经过恶夫这么一闹,嬴政也有点寻思过味儿来了,笑容和煦问道:“冉臧,你可召唤鬼神吗?”
冉臧额头瞬间冷汗密布,咬牙道:“大王,臣从未说过可行召唤鬼神之事,更不会那术法。”
“不能....?”
嬴政笑容瞬间收敛,脸色冷的如同腊月寒冰,“不能,你何故还要提议行那祭祀之事?”
“不能...你为何还要献祭童男童女?”
冉臧面如死灰,他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只得硬着头皮解释:“大王,臣之所以提议祭祀,实为安抚民心,避免恐慌蔓延。”
“臣虽无召唤鬼神之能,但请大王相信臣,只要我们诚心诚意,上天必会降福于我大秦。”
恶夫闻言,怒气更盛,他指着冉臧,怒斥道:“荒谬!你这是在愚弄百姓,是在用无辜的性命做赌注!你若真有此心,为何不敢同意本太尉的提议?”
殿内一片死寂,众臣皆不敢出声,他们知道,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朝堂争辩了。
嬴政目光如炬,直视冉臧,问道:“寡人问你,莫不是以为寡人比太尉仁善?任你玩弄于股掌之间?”
在看不见摸不着的鬼神与恶夫之间,他选择信任恶夫。至少恶夫与他患难与共,能力有目共睹,岂能因那鬼神而不信任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