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乐已然找到感觉,将自己不畏强权之人设立起。
此刻的他,尽管内心恐惧如潮涌,但脸上仍竭力保持着坚定之色,声音也尽量平稳有力。
“那吾定要你放人呢?”
中年人眼神一眯,露出危险之气息。
那瞬间收缩的瞳孔犹如即将捕食的猛兽,周遭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危险气息冻结。
阎乐心头亡魂大冒,自己似乎玩得过火了,整个人僵在那里。
豆大的汗珠自他额头滚落,后背的衣衫瞬间被冷汗浸透。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欲说些什么,却觉喉咙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发不出半点声响。
大脑一片空白,双腿也开始不听使唤地打起哆嗦。
先前的坚定与勇敢,在此刻仿佛被瞬间抽离,唯剩满心的恐惧与懊悔。
他在心中暗自叫苦:“难道我真要就此万劫不复了?
就在这尴尬之际,又有一群士兵冲了进来。
为首乃是一个官员,他神色焦急,大声叫嚷:“是谁在此闹事?”
那声音于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尤为刺耳。
而后他瞧见了阎乐与那个中年人。他难以置信地用手揉了揉眼睛,再度看向中年人,这一看将他吓得魂飞魄散。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双腿亦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他赶忙奔过去,在中年人几丈之外,中年人身边的侍卫已然把手搭在了剑柄之上,他急忙刹住脚步,躬身一拜。
“微臣参见陛下!”
陛下?
陛下!
所有人皆被吓了一大跳,眼神中满是惊愕与惶恐。
与他们一同饮酒的竟是陛下,他们尊崇的皇帝陛下竟与他们一起喝酒?但堂堂咸阳令不可能骗他们吧?而且也唯有咸阳令见过陛下,他们可是未曾见过的。
所有人皆一愣,而后又回过神来,皆躬身下拜。
“参见陛下!”
声音整齐而响亮,带着深深的敬畏。
“免礼吧,朕今日与民同乐,不必多礼。”
中年人也就是嬴政看向阎乐,眼神中带着几分玩味。
“这下能放人了吧?”
阎乐此刻整个人内心纷乱至极,他知晓这是个大人物,可万万未曾想过是如此天大的人物。
整个人面无表情立于那里,给人的感觉似乎是不想放人的意思。
咸阳令虽不知具体情形,但他知晓此刻最该如何做,他一脚踢在阎乐的腿上,怒喝道:“陛下有令,还不放人。”
阎乐这才如梦初醒般反应过来,低下头颅。
“陛下有令,莫敢不从!”
只是这般模样,让人感觉他好似有点不服气的意思。
“呵呵,真是个有趣的小家伙。”
嬴政不以为意,反倒脸上露出了赞赏的神情。
那笑容中似乎包含着对阎乐的期许与另眼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