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轻叹了口气,缓缓闭上眼睛,像是在这片刻的放松中寻得一丝慰藉,缓声道:“年底,事是要多些。只要国泰民安,朕辛苦些也无妨。”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晋安听了手下动作微微一顿,心里不由的对张家更生愤恨,轻声细语地道,“儿臣今日见着百姓们都在忙着购置年货,街头巷尾满是热闹景象。晋国有父皇这样的明君,自是国泰民安的。”
皇上嘴角泛起一丝笑意,“百姓安乐,便是朕之幸事。”
晋安见父皇心情尚好,口风一转,状是无意道:“父皇,马上要办年宴,由岑妃负责操办吗?”
皇上闭着眼睛,轻声的嗯了一声,“现在后宫之中就她的位份最高,理应让她操办的。”
“可是儿臣见岑妃娘娘这身子骨好像更差了,一副有心事的样子。” 晋安一边说,手上的动作一直没有停,依旧不紧不慢地为皇上按揉着双肩,力度恰到好处,“她身边的丫鬟应该才近身侍候没多久,感觉事事都得岑妃娘娘经手。她的身子能吃得消吗?” 晋安微微皱眉,脸上写满了担忧,语气里也透着真切的关切。
皇上闻言,微微睁开眼睛,神色里添了几分思索,“你这么一说,朕倒是忽略了。岑妃向来体弱,年宴琐事颇多,对她那个身子来说,确实是负荷太重。”
“年宴事关重大,可不能出一点差错,若身边人得力,她倒是不用事事亲手,只需安排和确认便可。” 晋安再次意有所指地说道。
晋安的话说到这里了,皇上要是还听不出来,就枉为这一国之君了。
皇上伸手按停晋安的手,侧头看上她,目光中带着几分审视,却又透着对女儿的些许纵容,缓缓说道:“晋安,你今日三番五次提及岑妃,想必不仅仅是担心她操办年宴力不从心这么简单吧?不妨直言,你究竟打的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