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让这俩小的,也毁在这些流言蜚语上。

为了能多赚点儿工分,他接了大队长这个职务,每天在地里忙的不沾家,几个孩子说谎的说谎,逃学的逃学,也就女儿懂事儿,现在还被她娘架在火上烤。

都是他这个当爹的不作为,才有今天。

今天那校长来道歉的时候,给他当头一棒,闺女以后不嫁人住在村里他是养得起,可名声坏了,村里那些地痞流氓又怎么会放过她。

她自小就没少被那些流氓骚扰,现在出落的越发水灵了,他平时忙,水生又是个没脑子的,或许只有跟女婿走这一条路。

他越想越是头疼,猛吸了一口烟。

林欣荣当初就是头脑发热,加上咏梅给她出了主意,她也没想这么多,谁知道这女婿不但不同意离婚,到村里又这么显摆,她这才两头没落好。

现在心里后悔也没法子了。

“但是....江城他...他打阮阮啊。”林欣荣还想为家栋争取争取。

温建国视线落到了水生的身上。

女婿这走到哪儿眼神都不离闺女的样子,咋看也不像是会动手打人的,他原先以为是闺女怕家里伤心故意说不是女婿打的,但他现在严重怀疑这个蠢货在说谎。

“你给我跪下!”

温建国一声呵斥。

江城跟着温阮进了房间,把她扔在地上的外套和袜子捡了起来放到了床边。

大红色的被子里传来闷闷的抽泣声。

他不知道说什么好,怕弄脏她的床,便脱下身上的脏衣服,也钻进了被窝。

或许是人生病的时候比较脆弱,她此时只觉得自己像个傀儡玩偶一样,江家的人支配她,回到梦寐以求的家,她娘竟然也这么对她。

还有水生,她不明白水生为什么要说那些瞎话。

江城的名声好坏,她并没有这么在意,可她不希望这些话是从水生口中说出的,还是她反复纠正过后,他依旧坚持这么说。

正哭的伤心,被一只粗壮的手臂捞入怀里,身后滑滑的,温热的,带着轻微的汗味儿,她对这个味道并不陌生。

小主,

一时间也忘记了哭。

“你要干什么。”温阮背对着他,带着哭腔问他。

“哄你。”

江城把头放在她的肩头上,熟悉的香味儿,让他心里涌起一股暖流,那股暖流不受控制的涌上了眼窝。

莫名的他就湿了眼角,面对自己的眼泪他有些恍然无措。

男儿有泪不轻弹,他从小到大,在边境被来滋扰的敌人打破头,缝了十来针他都没掉过泪。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怎么眼泪就来了,他觉得很丢人。

趁她没注意捏起被角把眼泪擦了。

“谁教你这么哄人的?脱光了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