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一名甲士持大刀奋勇向前阻拦,金冠骑士长戟一挥,甲士整个人像稻草人一般飞起数丈,手脚挣扎着撞碎路边屋顶,跌入屋内,生死不知。
惨叫声不绝于耳,残肢碎体四面横飞,人群波分浪裂。
黑色战马如舟行水上,长戟化作翻江倒海的孽龙,人群像庄稼般倒伏,长街化为血路。
鹿府正门前,道路已经算得上宽阔,但也不过五丈。
那黑甲黑马的骑士从长街东面一路杀来,丈六长戟左右翻腾盘转,足足覆盖了近四丈路面,像是清道夫一般,将长街上的射声营人马一扫而空。
只有见机得早,贴着两侧墙壁躲避的士兵,才能侥幸活命。
“老天爷,这是谁!”焦横大惊失色。
他也是见过大阵仗的人了,可哪里见过这般可怕的冲阵法?
别人冲阵,能杀穿阵列就算是一等一的好汉勇将。
而这位黑甲骑士,则是把所过之处一扫而空,杀得干干净净。
那黑甲骑士沿着长街行了三十米不到,杀死的射声营军士少说也有六七十人,便是率队的五名甲士也不堪一击。
“他好像是——”鹿金河揉了揉眼睛,有些不太确定。
并不是他认不出自己儿子,而是他实在不敢相信。
“结阵、结阵!叫长矛手给我结阵——什么,你们这群混蛋都没带长矛?那你们都带了什么?都带了布袋?妈的!弓箭手,射他脑袋——”姚琛怒骂,自己却缩到撞车里面发号施令。
当然,这些心腹手下也躲在撞车里面。
带队来抄鹿府当然是一等一的美差,虽然鹿家财富大多是各地的田庄商铺和商队,但鹿府作为鹿家家主所居,自然是各种荣华富贵。
别的不说,单说墙上挂的画,你不挂真迹挂赝品,对得起鹿府的名声吗?
只要打破鹿府,说不定随便拿个砚台都能卖上百两银子。
这等美事,若不是他姐姐姚月乃是射声校尉大人的爱妾,还轮不到姚琛。
可是,光想着打破鹿府如何捞钱了,大家根本就没想起来带长矛,倒是装东西的口袋大家人人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