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她在那个风雨交加的暴雨之夜到底做了什么,但是她成功了,她成功复活了丈夫和爱女,他们看上去和威廉姆斯夫人记忆中一模一样,看着那两张阔别许久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庞,威廉姆斯夫人一度哽咽泪崩,但是马上,她丈夫的面容就开始融化、溃烂,很快就在她面前生生融化成一滩蠕动的烂泥。
而阿比盖尔不仅成为了威廉姆斯夫人的救命稻草,也
成为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对待这个失而复得的女儿,威廉姆斯夫人倾注了她全部的爱意,在与这个阿比盖尔共同渡过很长一段时间后,威廉姆斯夫人开始意识到她其实并不是自己的女儿,眼前这个阿比盖尔,只不过是遵从自己意志而行动的提线木偶而已,让她笑她就会笑,让她哭她就会哭,哪怕自己倾注多少爱在她身上,她也只是和自己爱女长得一模一样,但内在空洞无物的复制品而已,不管是她,还是化为一滩烂肉泥的塞缪尔,都只是徒具其表却没有灵魂的假货而已。
那一天,威廉姆斯夫人就彻底陷入了癫狂,魔女的力量已经侵蚀了她的神智和躯体,但在最后她还是将面容模糊的失败品和化为烂肉泥的塞缪尔带回了魔女结界中,并且彻底封上了魔女结界的通道,永远活在魔女结界所创造出来的虚幻温暖中只有在那里徘徊,她才能够在幻觉与幻象中和真正的丈夫、女儿短暂团聚。
那一天,阿比盖尔威廉姆斯获得了心和灵魂,从魔女的操控下解放了出来,但对她而言,威廉姆斯夫人依旧是她敬爱的母亲,只要能治好母亲的疯狂,只要能和母亲相认,不论什么代价她都愿意付出,哪怕是要牺牲掉全镇人甚至是自己的性命,她都愿意。
那一天,镇上所有人对威廉姆斯家的认知都发生了偏移和修改,所有人的认知里,阿比盖尔威廉姆斯的死亡认知被掩盖,成为了代为行使家主职责的少主,而对威廉姆斯夫人的认知,也不知何时变成了卧床不起的女主人
黑暗轰然破碎,白裙金发的威廉姆斯夫人神色迷茫,看着阿比盖尔的美眸毫无聚焦,就仿佛越过了她在凝视着遥远的远方一般。她的胸口被一把脊椎型的大剑所贯穿,可她却对穿胸之痛若无所觉,声音中带着哀怨与无助旁若无人地喃喃低语着。
阿比盖尔塞缪尔你们在哪我好想你们
神色茫然而空洞的威廉姆斯夫人好像看到了面前的阿比盖尔,她无神的双瞳稍稍聚焦了一下,仿佛因为看到后者而多出了几分神采,接着她完全不顾胸口被幻想大剑贯穿的伤势,微微抬起手就向着阿比盖尔所在的方向,抓着胸前幻想大剑的剑锋挣扎地一步一步拔出大剑,朝她走了过去。
阿比盖尔是你吗?我的女儿
听到威廉姆斯夫人的呼唤,正准备攻击奥托的阿比盖尔顿时停下手中动作,她放弃了攻击和抵抗,不顾一切冲到了威廉姆斯夫人身边扶住即将倒下的她:母亲母亲,是我,我在这里,我就在您的身边